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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了？”鐘雪翹著二郎腿，嗤之以鼻地輕呵了一口，“錢柏舟大概是看到了，你和顧總在洗手間里忙活，喝了很多酒，踉踉蹌蹌的走了?！?br>
    錢柏舟看到了？

    好像也不意外。

    顧少霆摁著她在那里面做，不就是想讓錢柏舟看到嗎？

    他總會用各種上不了臺面的辦法，惡心別人。

    莫念初神情自若，并沒有因為鐘雪的話，讓她看到什么精彩的表情，“既然合同已經簽完了，我就先走了?！?br>
    她過于冷靜。

    鐘雪斜眼瞥了她一眼，還真是厚顏無恥。

    丟下掌中未磕完的瓜子，“顧總跟你講了嗎？”

    “講什么？”

    “林小姐要做手術了，最近得養身體，讓你去照顧她幾天?！边@是林小婉告訴鐘雪的。

    在鐘雪看來，林小婉既然提了要求，顧少霆那肯定是百分百答應。

    莫念初擰起眉心：……

    顧少霆沒跟她提這事。

    就算是提了，她也不會同意的。

    擰頭，她沒理鐘雪，拾步離開。

    鐘雪：……哼。

    ……

    顧少霆剛走出洗手間，關韋突然打來了電話。

    “顧總，白玉玲的情況很不好。”關韋的聲音少有的緊張。

    顧少霆握著手機，在沙發里坐下來，“慢慢講。”

    “醫生在搶救過程中，私自加大了藥量，病人不耐受，出現了高危反應，恐怕……”

    顧少霆神情一緊，蹭得從沙發上起了身，“什么？”

    車子一路疾馳。

    用了最快的速度開進了博愛醫院。

    車子還未停穩，關韋就小跑了過去，“顧總，白玉玲的情況很危險，費醫生建議用國外的那種藥，這樣，興許還能有醒過來的機會?！?br>
    “費良錚來了？”顧少霆唇角勾起譏諷，“還真是哪哪都有他，不用藥呢？只能等死？”

    “不用藥可能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死了，但是用藥，也不排斥會……”

    說白了，博勝算幾率很渺小。

    這是一個兩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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