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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h國的崔仁智接到了下屬的電話。“老板,小姐被抓了。”正在躺椅上等消息的崔仁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怒不可遏的罵道:“這么多人保不住一個女人?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我那么多錢砸給你們是干什么用的?!”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抱歉,但我們真的盡力了。”崔仁智冷靜了下來:“還有機會救人出來嗎?”對面顯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道:“希望渺茫。”“去請最好的律師,必須為我女兒做辯護,哪怕是遣送回來也好。”“我們盡量。”掛斷電話,崔仁智再也無法安心的躺在躺椅上等消息了,而是回了房間拿了外套就往外走。剛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金珍妮。“你想去哪里?”崔仁智此時沒有想跟金珍妮吵的欲望,只說了句:“大使館。”金珍妮冷笑一聲:“你別忘了,她早就被南家領養了,她在京都生活了這么多年,你去找大使館又有什么用呢?”崔仁智的臉色黑了又黑:“你就非得跟我過不去嗎?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不管她犯了什么錯,好歹不能趕盡殺絕吧?”金珍妮忍無可忍,直接伸手給了崔仁智一巴掌。崔仁智不可置信:“你”金珍妮冷眼看著他:“崔仁智,我也忍了你這么些年了,那個女人有多惡毒你不是不知道,你最好別逼我送你們父女一程。”說完,金珍妮踩著高跟鞋,徑直轉身離去。留下崔仁智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雙目猩紅,帶著幾分恨意。最后,他還是離開了。而金珍妮也收到了消息,大致意思是:夫人,先生還是去了大使館。金珍妮眼睛都紅了,她不明白,崔仁智就那么愛南星的母親嗎?即使那個人死了,即使她的女兒犯下了這樣罄竹難書的罪行,他還是要救。——而此時,南星已經在被押往京都的路上。而段野和洛青鳶也在后面的車上,他已經穿上了她帶過來的外套。兩人坐在后座,司機在前面開車。從一上車開始,段野就察覺到,洛青鳶的情緒不對,以前她總是喜歡黏著他的,現在不僅不黏,還不跟他牽手了。這讓段野忍不住的,一萬個慌張啊。“那個,老婆”他剛一開口,洛青鳶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段野:“”壞了,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無奈之下,段野只能暫時歇了和她說話的心思,也漸漸的閉上了雙眼。說句實話,這段時間為了早點結束這樣的生活,他幾乎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天天殫精竭慮的防著南星,再加上藥物的作用,他的體能確實有些透支了。這下一放松下來,沒多久,段野就直接昏睡了過去,腦袋也隨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臉色多少有些憔悴。司機往后看了一眼,不禁暗暗嘆氣,這段先生啊,也真的是不容易,誘敵深入啊這是,但是小姐的脾氣也沒那么好,只能自求多福咯。司機還在同情段野來著,下一秒,他就看到他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小姐,將身子靠了過去,于是,段野就這么順其自然的靠在了她的肩上。許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他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了。司機趕緊收回視線,心里一萬個暴擊傷害。很快,遇到了暫時的堵車,司機再往后看,就看到他家小姐已經伸出手攬住了他好好好,小姐那么不茍言笑的一個人,就這么冷著臉將那么一大只男人給摟住。段先生還那么得寸進尺,抱住了小姐的細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么靠著小姐的胸口,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司機哪里見過這個畫面啊,在他眼里,洛青鳶是神圣的,高貴的,普通人窮極一生都無法得她正眼相待的。畢竟他前些日子應聘上洛家的司機的時候,兄弟們都快給他羨慕死了,給的錢多,老板還那么好看,又有能力,靠近小姐的時候,連人帶車都是香香的,司機大哥可美滋滋了。但沒想到竟然也會有為了一個男人放下高傲身段的一刻。一時之間,司機大哥羨慕了,有些人就是命好啊。這一羨慕,司機大哥就忘記了時間。直到在后視鏡里對上洛青鳶冰冷的,帶著警告的視線,司機大哥才猛然回神:“抱抱歉,小姐”洛青鳶沒說話,只是摁了個按鈕,升起了擋板。這下子,是屬于他們的私人空間了。洛青鳶臉上的冰冷才一寸寸的消失,溫熱的指尖最終還是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車里就只響起了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聲,似是妥協,又似是無奈。段野睡得很沉,在翼山通往京都的路上,整整三個多小時,愣是沒醒過一次,最后是被吵醒的。外面的聲音很多,他們的車隊從進入京都開始,就被媒體和粉絲團團圍住。交警已經在疏散人群,但是得到消息來攔著他們的人實在太多,導致他們要回去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這一次,指揮交通的人是段仁濟,梁墨則是在警車里假寐。段野剛睜開眼,還沒完全清醒,就聽到她的聲音:“醒了?”腦袋還靠著老婆軟綿綿的胸口,段野喟嘆一聲,滿足的:“嗯”了一聲,手下更加用力,將人往懷里帶了帶。洛青鳶冷笑一聲:“喲?現在你倒是粘人了。”段野厚臉皮得不行:“那以后可不止現在粘人,時時刻刻都粘著。”“滾開。”這話,在他們之間,算重話了。但是。“不滾。”段野將人抱得更緊,還死命往她懷里拱。洛青鳶被氣得無語:“看來你腦子是真的壞了,外面這么多媒體,你就不打算出去辯解辯解?”“我腦子好著呢,一直想著你的,媒體?媒體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哥哥嫂嫂不是在嗎?他們會擺平的。”“什么事都想著靠別人是吧?”段野:“長輩就是拿來靠的啊。”洛青鳶不語,臉色依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