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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九卿愣在那兒，看著墨承寧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良久，她伸手摸了摸墨承寧的腦袋，輕聲道：“他真的把你教得很好，你才這么小，但是卻好像天生就知道該怎么愛人。”

    不像自己和墨簫，一路跌跌撞撞，到如今都還在磕磕絆絆。

    墨承寧歪著頭看著陸九卿，眼睛彎了彎，笑著說：“因為，我得到了很多的愛。”

    這些愛成為養(yǎng)分，滋養(yǎng)著墨承寧，然后讓他生長出愛人的能力。

    陸九卿抿了抿唇，再次說不出話來。

    興許，是因為她從小沒有得到過什么愛，以至于她根本就不會愛人。而墨簫，生在皇家，即便有一個疼愛他的母后，可他的成長環(huán)境到底還是畸形的。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塊兒，也難怪磕磕絆絆了。

    陸九卿站起身來，仰著頭看著天上的風(fēng)箏，輕聲說：“你放手之后，這個風(fēng)箏會怎么樣？”

    墨承寧想了想，認真地說：“會飛得很遠很遠，然后在某個時間掉落，或許會落在地上，或許會落在水里……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被人撿回家然后珍藏。”

    陸九卿嗯了一聲：“漫無目的飛翔，然后在失去動力之后墜落，然后走向衰亡。”

    然后她問墨承寧：“如果你不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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