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以貝爾摩德那敏銳的嗅覺,絕對能察覺到他的真正意圖。 這無疑會破壞他神秘主義者的人設。 想在這個充滿罪惡的邪惡組織活下去,那維護人設,充滿神秘感無疑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至于格蘭菲迪…… 他是另一種極端…… 對于安室透的詢問和解釋,貝爾摩得并沒有起疑,除了抱怨了一句下次不要再這么早給她打電話,接著就原原本本地把當時的真相告知給了安室透。 因為實在是記憶深刻,貝爾摩得甚至不需要過多花費時間去回憶,那一幕就像是強行印刻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宮野明美,也就是赤井秀一在組織內的女友。在任務完成后被格蘭菲迪親手處決了。動作干脆利落,我感覺他甚至對此有些迫不及待。” 這一點安室透早已知道,他需要的是更為詳細的內情,比如說…… “宮野明美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怎么?你懷疑Glen留手了?他留手的原因呢?你總不會是覺得,那個可能存在的臥底是他吧?”話說到最后,貝爾摩得的語氣已經變成了毫不遮掩的嘲諷。 她雖說也懷疑格蘭菲迪的立場,但至少在處決宮野明美這件事上,格蘭菲迪真的做的足夠絕情。 絕情到同為女性的她,都有些不忍和齒冷。 “這只是必要的問詢流程。”安室透并沒有把話說死。但他已從貝爾摩得的語氣中,得到了某個答案。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貝爾摩得語氣驟然冷了下去,她并不愿回憶那一幕,更不想詳細地提及那段往事,“如果你覺得,一個失去了整個腦袋的人,還有生還的可能性的話。” “日本不是有一種流行的沙灘游戲,蒙眼用棒球棍打西瓜。游戲者如果控制不好力氣,一棍子下去,西瓜就會碎成許多小塊。” “宮野明美的頭顱,就和那顆西瓜差不多。格蘭菲迪手中的手槍明顯是經過改造的,威力大的驚人。只一槍,宮野明美的頭就像被抽爆的西瓜一樣。” “鮮血和腦漿潑了他滿身滿臉,他沒有躲避甚至都沒準備清理。就那樣站在血泊中,點火然后抽煙,任由頭上臉上的血跡腦漿緩緩滑落。” 說到最后,貝爾摩得的語氣愈發冰冷,“如何,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滿意么?” “嗯……嗯。多謝。” 安室透只知道格蘭菲迪殺了宮野明美,未曾想當時的場景會那么血腥殘暴,會那么的……讓人不適。 相比起其他殺人利器,槍械會明顯的減輕殺人的負罪感。 因為沒什么實感,它不像刀劍,捅進捅出。或生澀或粘膩的穿梭人體的惡心感覺,會讓人真切的意識到,有一條曾經鮮活的生命,正在他手中流逝并走向死亡。 可格蘭菲迪,主動放棄了槍械的這一優勢,選擇擁抱了這種奪取別人性命的感覺。他在享受…… “怎么了?一直看我干什么?” 陸仁的聲音把安室透從回憶中強行拽了出來。 “沒什么,只是想從你這取取經。”安室透口不對心地笑著回道,“畢竟你殺了他的愛人,讓他第一次明白了痛失所愛究竟是怎么樣的一種感覺。” “愛人?誰?宮野明美么?” 陸仁似乎是想了一陣,方才回憶起安室透究竟在指誰。 “沒你想的那么夸張,宮野明美不過只是他用來接觸組織的工具罷了。就算他在這個過程中,真動了某些心思,那付出的感情也遠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多。” “這可未必吧。”不知出于何種目的,安室透并不想讓赤井秀一在別人口中變得如此不堪,下意識地為其正名,“他們很恩愛的,平時只要沒任務,他們兩個就永遠膩在一起。” “嗯……那我舉個例子吧。我其實一開始是想留宮野明美一命的。就和你現在的想法一樣,以宮野明美為誘餌,釣出赤井秀一。可我后來放棄了,你知道為什么么?” “為什么?” “在十億元劫案發生前,我就曾讓宮野明美以她常用的口吻,給赤井秀一發過一則短信。具體的內容是……” 【大君……如果真的能夠這樣脫離組織的話,以后可以作為我真正的男朋友與我交往嗎?】 “結果他沒有回復。” “這也不能說明問題吧,他不回復短信有可能是在保護宮野明美。好讓組織那邊知道他們沒有再聯系。”安室透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或許吧,那只能說他用錯了方法。不過我還是傾向于他其實是在演戲,刻意在你們面前表現的和宮野明美很恩愛。” “這其實很好理解。有所牽掛,就表示他有弱點。宮野明美這個他深愛的女朋友,就是他擺在明面上的弱點。而宮野明美是知根知底的組織成員,只有這樣,組織才會覺得他可控,從而放心的使用他。” 貝爾摩得瞳孔猛地一縮,她微微低下頭,借打理頭發來掩飾驚駭。 這不就是她曾經所猜測的那樣。 格蘭菲迪父母的存在,就是他主動交給組織的“弱點”。 他越是孝順,這個弱點就越是明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