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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芊微微一笑:“二嬸,打碎花瓶的是小妹,爹娘尚在,我這個(gè)做大嫂的怎好越俎代庖?”
二夫人訕訕一笑:“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嘛,再說了,趙家出事,你都借了一萬兩銀子出去,不如這樣,一萬兩也權(quán)當(dāng)是你借給二嬸的!”
大不了不還就是了,這丫頭能把她怎么著?
孟芊芊哪里看不出她的小九九,笑了笑,說道:“二嬸當(dāng)真沒銀子嗎?巧了,我前些日子剛把府里的賬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二房的賬有不少數(shù)目對不上,不如把楊管事叫來問問?”
此話一出,二夫人的臉當(dāng)場變了。
老夫人當(dāng)然知道二房貪了點(diǎn)兒銀子,可具體貪了多少,老夫人不知情。
這是因?yàn)槔戏蛉说娜恍母构苁轮校幸粋€(gè)姓楊的被二夫人收買了,二夫人一直以為自己藏得極好,沒想到被孟芊芊給發(fā)現(xiàn)了!
二夫人一陣心虛。
她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珠釵,干笑道:“什么賬不賬的?二嬸又不當(dāng)家……許是哪個(gè)下人記錯(cuò)了,回頭二嬸找你二叔問問!”
孟芊芊一臉無辜地問道:“這銀子……二嬸還借嗎?”
二夫人慌忙擺手:“不借了不借了!你也不容易,二嬸再想想別的法子。”
從海棠院出來,二夫人狠狠咬牙:“死丫頭,怎么變了個(gè)人似的,難怪連娘都在她手里栽跟頭!”
二夫人又去找陸母,陸母稱病不見她,她輾轉(zhuǎn)來到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直接抄起棒槌,把她攆了出去。
陸二爺看不過去了:“自個(gè)兒掏吧!你又不是沒有!這幾年你昧了芊芊多少銀子!一萬兩都拿不出來?”
二夫人郁悶道:“你懂什么?那一萬兩……可是給玲瓏準(zhǔn)備的嫁妝!”
陸二爺?shù)溃骸懊紱]了要嫁妝做什么?”
“人不是回來了么?”二夫人嘀咕,眼神一閃,“是霄哥兒打的欠條……”
陸二爺不耐地說道:“你昧芊芊的,娘和大哥睜只眼閉只眼,敢坑到霄哥兒頭上,不怕娘和大哥弄死你!”
二夫人險(xiǎn)些撕爛帕子:“知道了知道了!娘弄死我,我信,大哥才不會!大哥人那么好!”
陸二爺欲言又止,擺擺手:“不說這個(gè)了,趕緊去都督府還銀子!”
二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她還的是銀票。
一手交錢,一手拿回欠條。
岑管事笑吟吟地把銀票送去了陸沅那邊。
“大都督。”
“嗯。”
陸沅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岑管事將銀票放在小案上,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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