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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層桎梏依然能夠隱隱摸到瓶頸卻怎么也突破不了,仿佛始終差那么一把火,不論怎么努力似乎都無法填滿那最后一塊拼圖。
反觀花婉晴則是真的睡了兩天,不知為什么夢中那個女孩的樣子越發清晰,現在依然能模糊看見五官,只是她到底是誰?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她,可到底是在哪呢?
兩日時間很快流逝,禪心也變化靈衣樣式不再以袈裟示人換上更為輕便的武僧禪衣,趕路還是需要輕便些的東西。
接手完相關事宜,李玄知與袁淵之站在門口目送三人離開。兩人雖可算出蘆花古樓的開啟時間可相關的事宜卻無法測算出任何東西,仿佛某種東西在阻礙他們測算。
一切聽天由命吧,相信兵主吉人自有天相。看著三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眼前,袁淵之不由輕嘆一口氣笑了笑。
說是前往蘆花古樓可姜天昀心里仍舊沒底,硬要說的話,不如說現在的自己是在當賭徒,他在賭,賭蘆花古樓里有他要的東西。
傳聞之中蘆花古樓雍容華貴,世上罕見之物都在此有蹤跡,可也正是如此此次蘆花古樓開啟定然兇險異常,除去姜天昀必定有更多人盯上了那傳說中的蘆花古樓。
雖說此次行動有禪心跟隨,但也不排除也會有跟項王那樣的強者出現。一步一個腳印總沒錯。
路上沒有什么變故出現,至少目前沒有遇到,早就聽聞空神之森與那凌風街相隔不遠,若是蘆花古樓是凌風街在守護那倒也不奇怪了。
三人行進速度并不慢,按照袁淵之的說法來看,從九黎堂到蘆花古樓大抵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需要經過一個地方,那里常年盛開一種叫曼陀舍龍的花。
聽過路人說那種花可通幽冥,吸入那花粉后可以見到故去的人,也有人把此花稱作思故花,不過也只是傳聞罷了,作為寄靈人來說守護靈可不就是亡靈么,見到已故的人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吧?
姜天昀對此不以為意,反倒是花婉晴對此感到十分感興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現世中該有多少人能滿足見親人最后一面的愿望?
可袁淵之隨即說的話立刻把花婉晴的一腔熱血澆滅。
此花只可生在原地,一旦脫落便會迅速枯萎,仿佛正應了那句話——魂歸故里。
不過這不過是傳聞罷了,若是真有這么神奇的花見到一面也算運氣好吧。袁淵之在三人臨走前如此說道。
一路上的花婉晴無時無刻不在觀察周圍有沒有符合描述的花,若是真的見到了,臨摹一幅下來拿給淵之姐看看也是不錯的選擇。
三人一前一后,花婉晴四下張望希望能看到那一朵思故花,然而禪心和姜天昀只是自顧自趕路,花不花的又有什么用處?哪有趕路重要。
“哎……老姜,禪心你們也幫我找找啊,萬一真的有思故花呢。”花婉晴找尋三日無果,趁著歇腳之際對兩人吐槽道。
“阿彌陀佛,在小僧的印象中確有此花,可此花可并非祥瑞之兆。”在禪心的認知中也有這種花,與袁淵之的描述相差無二,可在他們看來一旦見到那種花便要快些躲開。
畢竟那可不是什么思故花,而是執念所化成的鬼花。傳說中有位將軍領兵打仗,平日里百戰百勝的他們卻遭到了埋伏,不慎全員覆滅,在一處荒地甚至無人收尸。
久而久之軍隊返鄉的執念與土地混為一團,而那塊土地之上便生長起血色花海,那便是禪心認知中所謂的思故花。
至于見到已故之人大抵是那幫人的亡魂罷了。
“誒,禪心,你見過嗎?”被禪心這么一說花婉晴反倒有了興趣,一臉好奇地湊到禪心身邊眨巴著大眼睛追問。
“小僧并未見過,思故花所在之處必然是執念滋生之地,萬不可久留,否則被執念攻心,后果不堪設想。”
“執念滋生……什么意思啊?”
然而這次禪心沒有選擇回答,只是捻著佛珠閉目養神,沉默是金,況且此刻也不是談論這種事的好時機,等時機成熟婉晴自然會知道。
花婉晴見狀也不再追問,跟禪心待久了就發現他停頓都有自己的意義,再追問可就真是不識抬舉了。
“執念……我也會有執念嗎?”花婉晴看著不遠處的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色不由入了神。
只有死者會有執念嗎?生者又何嘗沒有執念?如果硬要說一個,那或許就是想知道記憶中的那人是誰,熟悉而又親和,卻始終想不起來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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