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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烏鴉華看到李鈞后,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一只息蜓郎耷拉著翅膀從衣袖中爬了出來,沿著李鈞的手臂一路向上,最后安靜趴在他的肩頭。
李鈞垂眸看著這個像喪家犬一樣蹲在屋檐下的老人,繃緊的嘴角扯出一條縫隙。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給你個交道。”
李鈞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在烏鴉診所求醫問藥,余寇就不會找上了門,這對藏匿在鬼街的爺孫也不會被盯上。
自己一直不想將他們拉下水,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害了別人。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連錦衣衛都被余寇這種道匪滲了進去,我們的根腳被挖出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烏鴉華擺了擺手,似乎并沒有責怪李鈞的意思,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我和朵朵的身份你應該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吧?”
李鈞點點頭,坦言道:“猜到了一些。”
“所以啊,這世間其實根本沒有什么不透風的墻。就算這次能瞞的過余寇,以后也會被其他人盯上。東躲XZ這么多年,老頭我也累了。”
烏鴉華嘆了口氣,朝著旁邊挪了挪腳步,在屋檐下讓出一個身位,仰頭看著李鈞。
“有沒有時間聽老子我講講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
李鈞沉默著坐到老人身邊。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我和朵朵是當年在帝國西南數得上號的武道門派楚烏門唯二的幸存者。”
話音剛落,老人自顧自呵了一聲,對著李鈞豎起兩根手指。
“唯一活下來的兩個人,居然還是兩個入不了武道序列的廢物,你說這跟被滅了門有什么區別?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拿自己的命去換門里任何一個武道序列的從序者。”
“可惜,別人根本不會給伱機會。”老人眼露譏諷,“沒想到有天弱小居然還成了保護傘,讓我和朵朵逃過了追殺。”
“這些年我帶著朵朵到處躲躲藏藏,帝國云貴川兩廣五大行省上百個縣我都去過。直到半截身子快要入土,實在熬不過心底那份落葉歸根的念頭,這才終于鼓起勇氣回了成都府。”
烏鴉華一邊說話,一邊抬眼凝視著街道上往來熙攘的人群,目光中透著深深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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