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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一片荷葉代表的是“喜”念,這一關(guān)對于蕭聰來說還真不是什么大事,因為他涉世未深,對這世間的誘惑知之甚少,在天道軒時只顧努力修煉,回到蕭家后也是埋頭鉆研陣法,所以能讓他感到歡喜的事也就是修為的提高和陣法造詣的加深而已,可無論是師父天道翁還是父親蕭天宇都曾不止一次地告誡他修行(陣法造詣的提高)是一個艱苦卓絕的過程,沒有捷徑可走,這個觀念在他的心里是根深蒂固的,按道理講雖然也可作為野欲庵為難他的執(zhí)念,可事實是這一關(guān)草草而過,在那個無比真實的幻境里,一瞬萬年里蕭聰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險象環(huán)生的廝殺,斬妖除魔,屠神戮仙,幾萬年間他縱橫捭闔上天入地,證實了一個個他之前在書里看到的傳說和由傳說引發(fā)的聯(lián)想,這之中有真的也有假的,可在到達齊天境后幻境便結(jié)束了,他也隨之在這一瞬間回到現(xiàn)實中來。
第一片荷葉上,神光斂去,荷葉上重現(xiàn)蕭聰和兩只戒蟾的身影,兩只戒蟾又呱叫兩聲,重新跳回到原來的位置,而蕭聰也在這時睜開雙眼,面色無喜無悲,眸子依舊清亮,只是瞳仁里目光,卻看上去感覺比之前深邃和滄桑了些,他就這樣靜駐良久,而后微微一笑,頗有幾分回味般道:
“齊天境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啊,可為什么到齊天境就結(jié)束了呢?抑或者說,這真的是在野欲庵推演下我的未來嗎?不,不對,這或許只是些片面而已,他也有畏懼的東西……”
蕭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齊天境,那是多么神話的一個層次啊,可在此之間他與龜府老古董的因果卻半點沒有涉及過,這是不可能的,他與那老古董有約在先,就算他不去找老古董,那老古董也會主動來找他的,在這一點上,他深信不疑,由此也折射出了野欲庵幻境的不足之處,雖然深陷其中是不能自覺,但回到現(xiàn)實后稍微一想?yún)s感覺還真不是那么個味兒,他想,
“我能如此順利地從這層幻境里脫身而出,或許還真是托了老古董的福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這一次雖大有收獲,但卻實在是僥幸脫險,之前
聽師父天道翁說九大禁地個個兇險之極,現(xiàn)在想想一點都不假,就拿他在幻境中對道的不斷感悟來說,那實在是太真實了,雖然知道在離開幻境時自己被些許“手腳”,導(dǎo)致現(xiàn)在對那些感受朦朦朧朧的,但他相信,如果這一次他能逃出生天,那這些朦朦朧朧的體驗對他一生的修行都是大有裨益,當然,他也知道,幸運女神不會只眷顧他一人,狗屎運可不是每回都能踩得到的。
他欣然抬腿,邁向第二片荷葉。
還是如方才那般,兩只戒蟾躍到他的肩上對著兩只耳朵默然而坐,蓮花泛起光華將他與兩只戒蟾包攏吞沒,他的心神再次被拉到一方莫名的幻境里,而這一關(guān)的主旨,竟然是“色”!
雖說蕭聰一向不近女色,但還是差點失足在這一方旖旎里,因為所謂色,不僅僅是指女色,它包含了這世間一切關(guān)于美的東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蕭聰自不例外,可這美也是一種讓人心身頹廢的東西,游玩于光怪陸離之間,奇異山水,風景如畫,男子瀟灑,女子窈窕,那是一幅多么和諧的圖景啊,世間已是如此美好,為何還要努力修煉呢?沒有蒼生需要拯救,亦沒有奧秘值得追尋,這一切是那么的直觀而坦然,它就像一名全身**的處子,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著她的一切,而又以一種無比的寬容將這世間的一切接納,蕭聰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在里面足足呆了近三萬年,后來還是修羅蕭聰及時給他提了個醒,讓他想起自己身體里還有這么一個危險的存在,如若他再這樣沉迷下去,那家伙就要將他取而代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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