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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在三人膚色各異的臉上,反射出不同的色彩,鴻翔面色有點發紅,蕭聰臉色有點偏暗,尹諾的臉還是蒼白蒼白的,篝火架子上,架著一只烤野雞和一裝得半滿的水壺,可能是因為剛生起不久的緣故,野雞還沒變色兒,水壺也還安靜,鴻翔下巴依舊那樣習慣性的抵在膝蓋上,抱著雙腿眼巴巴地看著架子上還未烤熟的野雞,想必是度日如年,尹諾身子坐的直直挺挺,半低著頭,一臉深情地磨砂著手里的妖刀,蕭聰一只腿蜷起并立著,一只胳膊搭在這根立著的腿上,身子半塌,不時往篝火里扔一支干柴,看上去若有所思又無精打采。
三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等著,對,就是等著,等某個人憋不住了先打開話匣子,然后就熱鬧了。
可這個率先打開話匣子的人會是誰呢?除了蕭聰,不會有其他人——廢話,就他現在這副深沉的模樣,誰會自討沒趣地往槍口上撞!
終于,最有分量的人開口說話了。
“尹諾,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沒有人牽線,我們就進不了獵城嗎?”聲音很輕,慢慢的。
尹諾收起妖刀,將其平放在雙腿上,定定道:
“不是進不去,而是進去之后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忘生谷越往里,分門別派的這種現象就越是嚴重,除非有足夠特立獨行的本領,否則必會如浪中浮萍,飄搖不定,甚至會成為眾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
“獵城到底有什么好處,能讓胡老栓和丁不善不約而同作餌引我上鉤?”蕭聰又問道,語氣較之前隱隱重了些。
尹諾訕訕一笑,
“這個還真不好說,我沒進去過,不過,忘生谷這個地方越往里越安靜也越有秩序,像丁不善胡老栓這種人也越多,北街的這些都是些不知死活的烏合之眾,沒兩把刷子,在那邊根本就活不下去!”
“越往里越安靜也越有秩序?”蕭聰挑眉疑問道:“怎么個有秩序法?不應該是越往里越亂嗎?”
尹諾牙齒輕咬著下唇,慢慢吸了一口涼氣,而后沉沉道:
“這個該怎么跟你說呢……這么跟你說吧,忘生谷這個地方呢,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這力量越往里越強大,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能把你給迷惑了,我就是因為不想受那種力量的蠱惑,才遲遲不肯往里面去?!?
蕭聰莞爾一笑,
“那你怎么活的那么明白,難道他們都不知道有這樣一種力量嗎?”
尹諾撅著嘴搖搖頭,否定道:
“這不一樣,可能他們也知道有一種這樣的力量,只是經受不住誘惑,才陷了進去再沒有拔出腿來,也有像您這樣懷著一腔熱血冒冒失失往里走的,可能是因為太沉溺于自我,無暇顧及這些,所以就被不知不覺地吞沒了,還有就是像我這樣的,比如那胡老栓和丁不善,以他們的道行,根本就不必窩憋在北街這種最下賤的地方,就算做地頭蛇,那滋味肯定也比不上在獵城好受,總而言之,每個人都各自有自己的選擇吧,事實就擺在那里,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就看個人怎么選了?!?
蕭聰呼出一口氣,小臉微仰,目光上斜,緩緩道:
“那照你這么說,丁不善這一次倒是有很大幫我的可能了?!?
尹諾呵呵一笑,僵硬難聽,
“蕭四少爺這話可千萬別說太早,那丁不善跟胡老栓一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他就算真的愿意憑借他的關系送我等進入獵城,那也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我們不知道這里面的道道兒,做不足完全的準備,難免要吃虧,怎么,蕭四少爺動心了?”
蕭聰挑挑眉毛幽幽一嘆,帶著點兒自嘲道:
“也不算動心,只不過實在是猜不出丁不善的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尹諾哈哈大笑,開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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