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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坐著的錢三泰聽完倒是感觸頗多的,沒有想到,一場恐怖的瘟疫居然會將格局整個都給破壞的稀巴爛,現在的漢城已經再也不是之前他們印象中的漢城了,不光有天災,而且還有人禍,這種權利之爭的爾虞我詐已經代表著漢城新一輪的大清洗開始了,而自己等人都置身其中,老謀深算的錢三泰看事情的方式更老道一些,原本他組織籌備帶著這批藥品前來漢城只打算狠狠的賺他一比,但是現在,這已經不是賺與不賺的事了,而是一場決定生死的戰爭,獲勝者,不光能活著,還能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榮耀,他已經能夠嗅到這一場暗潮涌動的危機感所改變的事物根本了。
進了漢城,又是一邊人間慘相,比之前他們接觸過的軍營是有過之無不及,不過大家都已經快習慣了,死人看的多了也是會麻木的,尤其還是這么多。
吉普車的出現與其發動機運轉傳出的轟鳴聲能傳出去好遠,離得半個城幾乎都能聽到,可以想象,此時的漢城到底有多么的安靜,連鳥都不曾見過一只。
面對擁有主炮和副炮武裝到牙齒的吉普車,門口那些身染重疾的黑死病病患都沒有阻攔,誰也不想死在車輪子底下,這個時候他們不要命,別人更不在乎他們的命,人命也就變得最為不值錢了,想著螳臂擋車去將幾噸重的吉普車給攔停,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進了城之后,馬濤直奔安若他們家而去,一路上,厚重的輪胎碾壓過多少橫在路上的血肉之軀已經不記得了,反正都是死人,活著的的誰會沒事趴在馬路上等著被老鼠啃食,在說這也太多了,一個又一個,根本就躲不開,所以馬濤根本不管就是沖,能撞開就撞開,撞不開就直接碾壓過去,這要是一具一具清理,怕是到明天他們都到不了,在說很多尸體已經腐爛和被啃食的不成樣子了,沒用工具就需要用手去拼裝,根本不現實。
很快,伴隨著剎車聲,吉普車終于停在了南區1018號門前。
車門一打開,曉是馬濤這種已經見慣了死亡的人都對這輛吉普車此時的外觀感到惡心,喉嚨里頭一陣翻涌不已,原因是現在這輛吉普車幾乎遍布著細碎的人體組織和肉泥,白的紅的滿車都是,尤其是車輪的后方,更甚,還伴隨的濃濃的血腥味和臭味。
安若因為到了家,擔心她爸媽的情況所以并沒有關注到這種情況,打開車門之后直奔已經撞爛了的院里跑了進去,小金子看了看腳下,猶豫了一下,也下走了出來,至于錢三泰,根本沒想過下車這事。
院子里,穿著防護服的安若和他弟弟安康相擁而泣,劫后余生的喜悅是最能激發人類自身的感情,這種時候兩姐弟根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R姐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看見了馬濤與小金子,接著又看了看他們開來的那輛吉普車隨即轉身回了屋,不一會,姐姐就帶著水桶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打算要幫著刷洗已經成了這個樣子的車身。
“車等一會弄就行,我們先去指揮所,路上估計免不了還會是這種情況”
馬濤一伸手阻止了姐姐的打算,說。
“那好吧”
姐姐瞄了一眼一聲不吭的小金子回答道。
“沒事,他已經知道了”
馬濤知道姐姐看小金子的意思,直接言明了這件事。
去指揮所,目地是為了了解那里的情況,當然,如果能就手把小金子的父母給帶出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是這顯然很困難,當然也不是說不可能,一切還得看事情的發展軌跡來說。
雖然說是去了解一下實際情況,但實際上這次去就相當于一次談判,而小金子的父母現在就等于是人質,至于漢城的安危,說實話,不光馬濤沒覺得多重要,就連小金子都沒覺得如何,若是沒有這些對于他們來說的至親,漢城的存亡真的沒那么重要。
這種事情安若去了沒什么用,況且也幫不上什么忙,在說現在,經歷這場大劫難她們姐弟倆又是剛剛見面,另一個是他們姐弟的父母還都算是在病重時期,根本離不開人,所以安若暫時留在這里才是最好的。
指揮所門口,因為大門無法打開,戰車是沒有辦法進入的,四個人只能步行進入。
又到了之前姐姐沒有進入的那道門的門口,在離著有二十來米的時候,姐姐攔住了眾人。
“前面有防御裝置,是火焰噴射”
姐姐看了看他們三人詫異的目光說道。
馬濤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地面上的白色的灰燼。
其實在馬濤他們剛剛進入指揮所的時候里面的人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到來,魏團長猶豫了很久還是命人將金委員夫婦給請了過來。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這段時間他也想了很多東西,有些東西也想開了,就說這可怕的黑死病瘟疫,雖然他們在這漢城堅固的指揮所里衣食無憂,可是外面肆虐的瘟疫在不的到控制這整個漢城就真的快完了,到最后,很有可能就剩下了他們這些人,先不說要多久能等到瘟疫徹底滅絕,但是在著監獄一樣的指揮所里享受著寂寞就足夠讓所有人瘋掉了。
之前馬濤他們沒來的時候他并沒有考慮這么多,因為病毒還不能控制,可是當馬濤他們身穿著防護服走入指揮所的時候,魏團長知道,他們定然是已經擁有了可以控制局面的實力。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了兩條路,一條是頑抗到底,可是成功的希望很渺茫,單是那個力量可怕還不怕病毒的女人就有摧毀他們的實力,都不用動手,對方只需要毀掉防護門就可以了,空氣中飄散的病毒便可以侵入指揮所感染他們所有的人,雖然現在金榜夫婦在他手中,這等于是有了一張底牌,可這又有什么用呢,手中空有一副王炸是帶不出三五七的,真要是撕破了臉,他還真不敢孤注一投,畢竟結果都已經在那擺著了,無謂的抵抗也只是白白拖延時間而已,毫無用處。
另一條路就是妥協,這樣做最起碼在馬濤他們控制住漢城局面以后還能擁有一席之地,可保全身而退。
思慮再三,魏團長終于決定了,既然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外面的形勢,那就將這個爛攤子交給別人,自己坐享其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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