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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因為進了陣,覺得陣難解,所以覺得自己會死?
少年想到這個可能之后,波瀾不驚的眸在此刻深了深。
在夜色中再看他,根本就不如秦晚在無福之地看他時純良。
黑色的發,白色的衣衫,搭配上裘毛外套,本來是嫡仙一樣存在的人,卻因為他那張臉在夜色中太過出挑,脖頸處還隱隱的纏著梵文,便多了幾分禁忌。
他直勾勾的看著秦晚,而后笑了。
并不一定入陣就非要死。
假如她愿意為了他留下來,他會保證她不受絲毫傷害。
什么陣,還不是他說了算。
少年承認自己有些不像平時的自己。
只是他從煉火中而生,為的就是撥正六道,現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陣。
他是某人存在的一段記憶,這不是有點倒反天罡了。
秦晚還不知道少年會猜測出她是進了陣,正常情況下,就算知道她不正常,也肯定會猜測她是奪舍的。
誰家好人一上來,就猜中陣。
不能說秦晚防備心不強,只能說少年過于聰慧,什么都懂,怪不得天縱易折。
秦晚要替山上的老人扛天譴這件事,也不見得所有的靈獸都能參透。
蜘蛛是活的時間太長了,又礙于這一次崽崽身邊總是帶著那個摸不透的少年。
她沒有上去就和崽崽說,天道并不是那么好蒙騙過的。
天譴將至,責的也不止是的虛明山,只是各大仙門讓虛明山頂在最前面,確實有些無恥。
她不擔心那些村民們,總有辦法轉移走。
只是既然天譴要懲罰他們,就意味著他們肯定造過孽。
這一次逃了,那村民身上的惡,就會變成業障,纏到崽崽身上。
崽崽將來以后,再想正道飛升就難了。
蜘蛛想了想,在秦晚法成之后,靈獸們都散了,才找了個機會,跟上那兩人。
少年是第一個發現她的,撐著紙傘,突的停在了那。
秦晚還在觀察山上的布局,想著到時候讓師父藏在哪個山洞里保險。
“怎么?”意識到了少年的動作,秦晚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
少年眉眼不變:“有人跟著。”
“有人跟著?”秦晚回頭看,沒看見人啊。
少年低眸:“臨時認主就是這點不好,主人察覺不到自己的靈獸。”
秦晚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是山上的靈獸在跟著他們。
“出來吧。”秦晚嘆了一口氣,她越來越能感覺到山上的獸靈們對她的關心,就好像她是他們的孩子一樣。
蜘蛛拖著身形,難得的欲言又止,覺得自己這樣跟著總歸是不好。
秦晚上前:“是有事?”
蜘蛛點了點頭,又看了少年一眼。
那意思很明顯了,接下來的話,她并不想讓少年聽到。
秦晚看出來了,少年自然也知道,嘴角就那么勾了一下,帶著淡淡的矜貴。
實際上,蜘蛛要說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
就這個女人做的決定,顯然是不理智的。
讓山下的村民換個地方生活,確實是能救人一命。
但那些村民欠下的業障,誰來還?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虛明山上的那個老道,命不久矣了。
某人是想著把這一切都扛下,怎么說呢,太天真,不過天真也不見得是壞事。
總比一些嘴上說著要匡扶正道的修道人要好。
秦晚沒有避著他的意思,反正也沒必要:“他是自己人,朱姐姐,沒事,你說吧。”
蜘蛛是想讓崽崽提防這個少年,雖然他確實是個凡人不錯,但那氣勢太少見了,像是和萬鬼之王那邊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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