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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在一處荒星上生活。
荒星并不一定指荒無人煙的星辰。
沒有太多資源,誕生不了強者的星辰,也可以稱之為荒星。
本來,在這樣的荒星上生活,對于普通人來說也足夠了。
可紀家姐弟的運氣不太好。
紀母早亡。
紀父爛賭。
后來,紀父喝得爛醉跌入河里后,兩姐弟再也沒有親人了。
年僅十二歲的紀小舞,成了家里最大的人。
她需要照顧年僅四歲的弟弟,還要償還紀父之前欠下的酒債。
更糟糕的是,紀小舞有一張很漂亮的臉。
漂亮本沒錯。
可你長得漂亮,卻沒有足夠的實力守護這一份“漂亮”,那就很糟糕了。
紀小舞在鎮上做工還債的時候,被債主送到了某個男人的床上。
那一天,紀山在家里等到天黑才等到他的姐姐。
回來的姐姐不說一句話。
只遞給他一張冷掉的餅子。
隨后痛哭不已。
紀山那時候什么都不懂,只覺得餓,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搶了餅子就狼吞虎咽。
之后,紀山就不再吃不飽肚子了。
姐姐總會帶回來好吃的,白花花的饅頭、精致的糕點、甚至還有肉。
紀山一年年長大,也漸漸懂事。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在找隔壁小黑子玩的時候,黑子的母親會一把拉走了對方。
那個女人會帶著一點惡心的眼神看他,說:“乖,別和他玩,他家太臟了。”
也明白,為什么村里不收錢的學堂不收他。
那個夫子背著雙手,帶著嫌惡開口:“學堂清凈,收不了你。”
什么“收不了”,什么“太臟了”。
就是嫌棄他姐姐罷了!
“阿山,你是不是嫌棄姐姐?”
十七歲的紀小舞看著紀山,眼睛里滿是淚水,卻強忍著沒掉下來,只是愧疚地對他說:“那以后,我不回來了。”
說完,她在紀山手里塞上一個荷包。
沉甸甸的。
“這里面是三兩金子。”
“你拿去用。”
說完,她轉身離去。
可紀山一把拉住姐姐的手,嘶啞著大喊:“姐,別走!”
“我不嫌棄的,我怎么會嫌棄!”
他嘶喊著:“我記不清爹娘了,但我記得姐姐,我記得姐姐給我的饅頭,我記得姐姐給我的甜水。”
“我記得我高熱的時候,是姐姐帶我去求醫。”
“我記得我饞嘴的時候,是姐姐給我帶零嘴。”
“我能長這么大,長這么好,都是因為姐姐!”
“他們覺得你臟,那是他們眼瞎,姐姐最了不起了,姐姐靠自己的努力保護我,姐姐不比誰差!”
紀山說到最后,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等我賺到大錢了,我就帶姐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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