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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如意侃侃而談，他看過在場一圈，最后總結(jié)道：“因此，只要能堵住此人一遭，逼他正面出手，這人定然暴露。那時就能揭開他的偽裝，知道他的根底。即使讓他逃走，我等也可發(fā)下海捕文書，不怕他再度犯案。”
可難點(diǎn)在于——
“鐵膽神侯雖多在羅繡縣作案，但羅繡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何才能蹲守此人？”繡衣司正九品銅符使者、繡衣照磨、總務(wù)所主事‘吳國棟’皺眉。
馬如意說的簡單。
然而鐵膽神侯一向行蹤飄忽，暗殺的目標(biāo)更是五花八門，即使按著以往的一些受害者的模子，圈定一部分鐵膽神侯可能會選擇的目標(biāo)，這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
還是那句話——
“地獄空蕩蕩，惡鬼滿人間！”
僅一個羅繡縣，惡人便不在少數(shù)。
而西京署初立，人手有限，又尚在磨合當(dāng)中，哪怕全部出動，可能也就勉強(qiáng)蹲守。
但這樣能蹲守多久呢？
一月？
兩月？
全都耽擱在這里，西京署其他事務(wù)怎么辦？
可若是西京署不出人手，不出高手，僅憑羅繡縣的捕頭、捕快，甚至是那些民壯，以及兵馬司的將士，在夜間，面對一個來去如風(fēng)的江湖高手，即使意外撞見，想要將其拖住，再通知高手來援，這是扯淡。
總之兩難。
“笨法子有笨法子的好處。”
“先這樣，案牘所整理文書，將羅繡縣境內(nèi)可能會成為鐵膽神侯下一個目標(biāo)的人員羅列出來，名單分發(fā)下去。西京署下十七案，羅繡案雷司獄總領(lǐng)事務(wù)，其余各案抽調(diào)半數(shù)人手，聯(lián)合羅秀縣衙、西京府衙以及北城兵馬司，四方合作，先蹲守試試。”
楊懷谷最終拍板。
繡衣司西京署成立后的第一次聯(lián)合辦案，就此展開。
……
“動靜挺大。”
曹信第一時間就從魯大苗等人處，得知了西京署的行動。
這么大的動靜，想來西京署也沒打算瞞天過海，更甚至，他們就是有意在出招，引誘或者說刺激‘鐵膽神侯’現(xiàn)身。
這是他們以往的經(jīng)驗(yàn)——
越是兇殘、桀驁的高手，越是不懼挑戰(zhàn)、挑釁。
自負(fù)。
自大。
這是他們的標(biāo)簽。
西京署顯然也將‘鐵膽神侯’初步歸為這一類。
“可惜我不是。”
“最多不過一兩個月時間，這么大的架勢，就不信你們可以長久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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