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么大的玩意兒,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還有一線機會能偷偷帶進西京城,或者干脆就是在城里建造的。 但用完之后,短時間內想要拆卸想要帶走甚至哪怕是藏匿,壓根不可能。 “查!” “就從投石機開始查!” “就不信查不出這群惡匪的底細!” 俞惠怒火噴張,他今晚算是徹底被破防,引以為傲的蹲守絲毫作用沒起,嫡系精兵卻損失慘重,連自己都險些折在里頭。 怎能不怒? 事后一統計,三千精兵活著逃出來的,僅有八百。 “神侯府!” “不死不休!” 俞惠出離憤怒。 王佑這時則已經換好衣裳,恢復威儀,他看著火勢透天的都司府,夜色下,火光旁,映襯著他的臉色,似怒似悲,明滅不定。 這時。 四旁有人忽的抬頭—— “有字條!” “又是字條!” 伸手一招,就見有字條落下。 眾人心里一個咯噔,展開一看,但見上書—— 【今夜火燒西京府衙,閑雜人等退散】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 都司府的火勢最終還是被撲滅。 但西京城的‘這把火’,卻難以熄滅。 這天一早。 西京都司府昨夜遇襲,火燒一夜的消息,就已經轟傳西京城。 那么大的動靜,根本瞞不住。 一時間。 一整天。 西京城的百姓都在議論。 昨天預告要襲擊西京都司府,當晚就下手,而且還極其離譜的得手了? “西京府一眾官僚,全是廢物不成?!” 這下子,連一向澹然的陸羽都怒了。 整個西京府,偌大西京城,盡數被‘神侯府’玩弄于股掌之間。 指哪打哪,防都防不住。 人家事先提前給你透露目標,都擋不住,這是開的哪門子玩笑? 玩我? 陸羽臉色難看。 他帶隊在西京府暗訪暗查小半年,原本什么都沒查出來,但他現在覺得,怕不是整個西京府官場都有問題,這群官僚,該不會集體叛變了吧?! “王爺息怒。” “王府尹與俞都司這次已經盡力,他們昨夜親自坐鎮都司府,包括都司府上下許多官僚都在衙門里。” “而且,昨晚兩位指揮同知被砸死一位,四位指揮僉事被砸死一人、燒死兩人,損失慘重。” “下官跟在俞都司身邊,同樣險象環生,稍有不慎,就有殞命的危險。特別是王府尹,他手無縛雞之力,若是跟神侯府有勾連,又豈會親身犯險?” 楊懷谷知道陸羽在氣頭上說的一些氣話,當即替西京府這兩位軍、政兩位主官說了兩句好話。 陸羽也知道西京府官場集體叛投不現實,只是他想不通:“‘神侯府’怎么做到的?來去無影蹤,那么大的投石機,那么多的藤筐、石塊、火油,就真的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陸羽費解。 同樣。 這也是楊懷谷所費解的,他苦笑道:“昨晚事后,繡衣司與都司府一同辦桉,圍繞著都司衙門查了半夜,各處能威脅到都司府、有可能架設投石機的位置,都一一仔細勘察,但半點痕跡都沒查到。甚至就連房頂也沒放過,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大半夜! 活見鬼! 就跟陸羽懷疑西京府官場集體通敵一樣,以王佑、俞惠等人為首的西京府一眾高官,也在高度懷疑—— 是不是西京城的百姓都在暗通敵寇。 否則,昨晚的事情,怎么說得清? 再聯系到今年三月份,西京軍器所失竊一桉,‘神侯府’難道還真能上天入地不成? “找不到——” 陸羽起身踱步。 楊懷谷還在匯報:“俞都司懷疑神侯府用的是投石機,否則難有其他法子,將巨石凌空投入都司府。事后勘察,發現昨晚賊人拋投的藤筐,約莫兩百斤上下。” 而想要將兩百斤的藤筐,精準的拋入都司府,不出一絲差錯,這難度太高,對投石機的要求也太高。 機械精度。 人員熟練程度。 甚至操縱的人員數量。 等等這些,細一計算,都不合理。 要是能找到蛛絲馬跡找到蹤跡,這還說得過去。可一點痕跡都發現不了,簡直讓人懷疑人生。 不過—— “雖然追查無果,但基本能確定,八成是投石機的突襲。” “今晚神侯府還要行動,目標是西京府衙,我們這次多了防備,將防線往外擴去,特別是在高點安插瞭望手,只要神侯府動手,就定能鎖定那些投石機的位置。” 楊懷谷轉述俞惠的新計劃。 聽上去,似乎完美無缺。 包括陸羽。 “計劃沒問題。” “但執行計劃的人,未必沒問題。” “今夜要是神侯府還能輕松得手,甚至事后仍未被抓到現行,就能知道西京府是不是有鬼!” 陸羽忽的停住腳步,準備今晚親自去瞧瞧! …… ps:月底最后一天,求下月票,看看能不能沖一沖三千票,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