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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公主,從小嬌生慣養,從來沒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發難過,一時之間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知該怎么辦。
卻不料慕云極沉沉道:“你既指認本君身邊的人有罪,可是需要證據的。倘若無憑無據,妄言栽贓嫁禍,你可知罪?”
彩云陡然被這樣一問,頓時懵了,“我……”
“身邊的人”!!!
這幾個字,信息量可大了。
在場的所有人飛快交換了一下眼色。
道君身邊貼著多少女人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會主動認賬,并且不問緣由地袒護著!
當年寒酥仙子,誰看著他倆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結果呢?寒酥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比武招婿,可直到最后洞房都入了,道君也沒去。
沒去就算了,還派人送了份賀禮,把寒酥氣得差點自盡。
還有綠痕仙子,也曾任誰都覺得,她一定是未來的道君夫人,可后來,不知攤上什么事兒,生生跪在焚琴宮前,苦苦哀求了三天三夜,都未曾見得君上一面,最后,到底是受了九九八十一鞭的大刑。
從那以后,綠痕仙子就再也沒踏入扶搖川半步。
還有那個誰,那個誰誰誰,反正三千年來主動往上貼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
可每逢提及,慕云極都是淡淡一笑,不以為意,“不過女人而已。”
道君無情無義,生性涼薄,天下皆知,偏偏總是有女人前仆后繼。
畢竟三界共主夫人的位置,誰不想要呢?
而如今,這來路不明的小姑娘,身份可疑,牽扯頗多,被人舉報,道君居然連問都不問,隨隨便便一句話,就直接替她把所有的事都擋了。
這就比較震撼了。
彩云的師父,縹緲山掌門,頓時知道此事操之過急了,連忙護犢子:
“君上息怒,敢問這位姑娘是……?”
慕云極也不知道,桃知知現在算是什么身份?
說寵物不是寵物,說女人不是女人,說囚犯又不是囚犯的。
但是,他什么時候需要事事都跟下面的人解釋了?
你們這些蠢貨難道不會自己腦補?
于是他道:“是什么,禪緣仙姑自己看。”
禪緣心頭一驚,聯想到桃知知可以輕易出入道君修煉的密室,慌忙道:
“這……,此事,實屬是彩云莽撞了,回去后,屬下定會對她好好教導,保證不會再犯。”
她即便是認錯,也舍不得說自己徒弟一個字兒的不是。
可彩云不甘心,“不是啊,師父,我今日去琉璃窟時,分明看見一只五毒教宗用來裝毒蟲的罐子丟在地上,就是這個女人……”
“住嘴!你還嫌今日叨擾君上還不夠?”禪緣厲聲喝止。
彩云不服氣,但是,到底是不敢再作聲了。
慕云極的目光淡淡,不動聲色地在這對師徒間掃過。
縹緲山的人,果居然敢偷偷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既然如此,不妨礙禪緣仙姑訓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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