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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重玄家的使者,他實質上成了這些人的頂頭上司。
除了胡管事表現出明顯的高興之外,另外兩名超凡修士反應都很平淡。
張海明顯的有些不安,大概是考慮到他的丹藥和姜望的威風,暫時不敢提出離開。向前則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老樣子。
說實話,這兩個人姜望一個都不想要。但手底下確實光溜溜的,只能捏著鼻子先湊合。
就像重玄勝所說,任何人都有他的用法和價值。
更有價值的超凡修士,也不會來這種礦場工作。
兩名超凡修士先后離開,房間里只剩胡管事和侍女小小。
姜望正打算和胡管事囑咐兩句,侍女小小忽然出聲道:“老爺,有件事情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你房里那壇虎骨酒,有問題。”
姜望瞥了她一眼:“那張紙條是你寫的?”
小小心中一緊,低下了頭:“是。奴……小時候學過一些字。”
“你怎么知道酒里有問題?”姜望問。
“奴只是知道葛恒的脾氣,您得罪了他,他一定會對您不利。”
這時,胡管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使者大人,酒里么有毒,么有毒啊。毒酒被額換了!”
倒是解了樁疑惑,雖然這個答案也沒有什么價值了。
“不必跪著。”姜望伸手將他扶起:“具體什么情況,你說說看?”
“葛爺,不,姓葛的王八蛋心眼可小,他想教訓大人,就在酒里下毒,逼額給恁送。額不敢不送,更不敢說出來啊!”
胡管事不停地抹著汗,誠惶誠恐:“額只能偷偷給換咧,他問起來,額就說恁可能不喝酒。”
他說著又要下跪。
姜望一擺手,令他跪不下來。“你把毒酒換了,何罪之有?我應該多謝你的照顧才是。”
“可不敢,可不敢哩。”
看著這個小老頭的唯唯諾諾,姜望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他也不強求胡管事在得知他身份之后,還能平和地看待他,那畢竟不現實。
“你不要多想。礦場的事情,還是你來管,之前怎么做,現在繼續怎么做,維持現狀即可。”他直接吩咐道:“我只把控方向,不負責具體的事務,明白嗎?”
胡管事心里有了底,腳下也穩當了些:“明白,明白。”
“對了。”姜望想到一事:“你真是胡少孟的本家族叔嗎?”
“這倒是么有假。”胡管事有些尷尬地道:“不過他從小,就跟額們都不親近哩。額攀扯關系也是么辦法的事情,怕修士老爺們看不起……”
“明白了。”
姜望報以理解的微笑,帶著小小離開。
這小老頭挺有意思的,雖然迫于生活,卑躬屈膝慣了。骨子里卻是一個很講求自我和尊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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