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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其實橘政宗早就知道海底有胚胎了,如果他真的想要殺死“神”,根本不可能等到現在才動手,他之前有一萬次機會可以殺死神。
“神”的蘇醒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卡塞爾學院在此之前并不知道“神”的存在,但是當卡塞爾學院得知神的存在之后,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派出專員來日本調查,并且在確定出現古龍胚胎之后,毫不猶豫地冒著危險進行下潛。
再反觀橘政宗,在對待的神的問題上的時候,就顯得非常曖昧。
蛇岐八家的高層都知道神的存在,甚至都知道神的位置,但就是出于某些原因,這些年對神什么動作都沒有,甚至從來沒有提起任何跟神有關的事情。
橘政宗在位十多年,如果真的有過屠神的念頭,應該早就動手了,這根本就不是名貫整個日本黑道的政宗先生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
路澤飛看著源稚生,繼續說道:“一些看上去是在屠神的行為,或許實際上,就是橘政宗在協助神的蘇醒。我們到來之后,其實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橘政宗的計劃,所以橘政宗是無論如何也要除掉我們的。一個陰謀家最難以接受的情況就是有局外之人亂入到自己的計劃中,如果我們不來的話,橘政宗依舊有可能是繼續保持靜觀其變的態度,但是,我們的到來,以及昂熱對于屠龍的決心,都讓橘政宗有些慌了,他知道現在這種時候必須要動手,這才有了源氏重工地下的死侍爆發事件。”
路澤飛的一句句話,都讓源稚生變得更加清醒,心中對于老爹的最后一絲僥幸也煙消云散。
“橘政宗的想法,我猜是毀滅高天原。正常情況下,所有人都會覺得毀滅高天原相當于就等于屠神計劃,可實際上,這是兩件事,摧毀高天原和毀滅神是兩個概念,這也是他為了避免計劃敗露而做的保險舉措,如果高天原從世界上抹去了,卡塞爾學院最終也只能放棄。”
路澤飛的話,將源稚生的所有僥幸打碎,他沉默了很久,沒有繼續說話。
家族的重擔、殘酷的真相、親人的背叛、周圍人的壓力,讓源稚生一直都很疲憊。
宿命這種東西,聽上去很中二,但有些時候,又非常可怕。
“源君,有些事情,你還是應該看開些,現在我們在了,你就放心把一切交給我們就好了。”
源稚生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那抹笑容里面又夾雜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和苦澀。
實際上,源稚生也很辛苦,這段時間經歷的這些事情,信息量實在是有些過于大了,而如今已經成為大家長的源稚生,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來消化這一切,他必須此時此刻就強迫自己接受。
在繼任大家長之前源稚生也許還有機會可以逃避這一切,不顧一切只身一人逃往法國,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源稚生都必須抗在肩膀上。
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越是這種時候,源稚生就越不能退縮,越是這種時候,源稚生就越是要支棱起來。
作為大家長的源稚生必須挺直他的嵴背,化作家族的支柱,把家族面臨的一切困境和苦難都扛在自己的肩上,源稚生必須要跟宿命這種東西抗爭到底才行。
最諷刺的是,源稚生如今能夠扛起大旗,居然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橘政宗不斷的灌輸,那個叫做“橘政宗”的男人,始終把大義掛在嘴邊,卻一直行進在源稚生的前路上,化作為啟明的燈火指引著他。
所以,橘政宗人設的崩塌,比橘政宗的死亡,還要讓源稚生絕望。
“路君,那你說說看,我們蛇岐八家,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源稚生完全沒有任何大家長的架子,反倒很虛心地朝他請教。
“在我家鄉,曾經有個國家為楚,楚南有鳥,三年不飛,三年不鳴。然而,此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路澤飛的話音落下,源稚生的臉上露出了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路澤飛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
摩尼亞赫號。
此刻,也已經行駛到了日本海域附近。
本來就狂風暴雨的日本海域,此刻似乎變得更加狂暴。
曼斯微微瞇起了眼睛,看著站在船頭的一頭金發的愷撒以及旁邊的弗拉梅爾,感慨說道:“沒想到校長居然讓他們兩個來和我們接頭,弗羅斯特,這邊伙食不錯啊,感覺你又長胖了。”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東京海域,相信各位一定旅途勞頓,要不要先一起吃一頓海蟹。”愷撒很騷包地張開雙臂,全然沒有在這里執行任務的覺悟。
他甚至還穿著穿著沙灘褲和拖鞋,旁邊的弗拉梅爾則是一身牛仔的打扮,兩個人看上去都是在日本度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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