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喬梁說完,等著對方的下文,見對方依舊是盯著他,卻又不說話,納悶道,“怎么,還有什么問題?” 男子撓了撓頭,張了張嘴,似乎又不知道咋說。 喬梁看著對方,有些明白過來,“你是擔心你的安全得不到徹底保障?這樣吧,我現在住在縣賓館后面的一棟二層小樓里,樓下還有房間,你就住那去,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聽到喬梁這么說,男子臉上露出放心的神色,道,“喬書記,我其實并不怕死,我這些年當乞丐,到處撿破爛吃,早就得了一身病,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只是不想看到仇人被繩之以法前,自己就先死了。” 喬梁點了點頭,“你先說說你的事。” 男子陷入回憶的神色,“喬書記,您恐怕沒想到吧,在七八年前,我是達關縣的首富,呵呵,或許說首富有點夸張,但很多人都戲稱我是達關縣第一富,不過縣里有錢人多得是,誰誰更有錢,這些都是好事者胡亂編排的,其實也做不得真……” 聽著對方的話,喬梁著實吃了一驚,眼前這乞丐男子幾年前竟然是縣里的首富?雖然對方的口氣有些自嘲,但看對方這樣子,就算不是首富,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有錢,怎么會淪落成這樣? 男子繼續道,“喬書記,我之所以落到這般田地,源于幾年前我跟人競拍關海大酒店,正是因為那次競拍,讓我家破人亡。” “為什么?”喬梁被勾起了好奇心,競拍個酒店還能搞得家破人亡? “幾年前,關海大酒店還不叫關海大酒店,當然,那時候酒店也不是現在這樣的,只是一棟六層的小賓館,賓館的生意還不錯,畢竟那個地段是縣中心,生意不可能差到哪去,但因為那賓館老板爛賭,欠了一屁股債,被人起訴后,賓館被查封拿出來法拍,我立刻就去報名想要參與競拍,當時還打算拍到手后改建成酒店,沒想到有同樣想法的不只我一個,甚至那座賓館早被人視為囊中之物,我因為橫插一腳并且不愿意妥協,而導致家破人亡……” 男子緩緩述說著,喬梁也逐漸了解了情況,男子叫朱世純,原本對方是縣里有名的企業家,被現如今那關海大酒店的老板陳城勾結時任縣里的領導一起迫害,導致其家破人亡。 為此,男子這幾年裝瘋賣傻,流落街頭當乞丐。 而依這名叫朱世純的男子所講,當時涉及到的領導是時任縣里的一把手宋金地,那時候已經是七八年前,如今的宋金地已經是市里的常務副市長。 因此,喬梁聽朱世純講完之后,臉色頗為凝重,他到關州來上任,對市班子的領導成員自然也是認真了解過的,宋金地現在雖然是常務副市長,但在兩三年前,對方是市組織部長,后來從組織部長任上又轉任常務副市長,而在擔任組織部長前,對方是從達關縣一把手提拔為市里的副市長,只不過沒有進班子。 所以宋金地這七八年來的任職軌跡可以歸納為副市長——市組織部長——常務副市長,對方先后在市里的幾個重要崗位上輪轉,已經擔任了好幾年的市領導,這樣一個人,在市里的根基絕對不一般,真要是像朱世純所講,涉及到了宋金地,那這件事就沒那么簡單了。 當然,此刻朱世純所講都是一面之詞,喬梁也不會就這么簡單地信了對方,是不是真的,還需要查證。 “你講的這些有沒有證據?”喬梁看著對方。 “有些事情有證據,有些事情則是很難有證據,像宋金地指示稅務局的人查我的公司,像我們這種做企業的,為了避稅,肯定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稅務上的問題,不止如此,他還讓工商、衛生等相關部門的人輪番到我的企業來檢查,已經影響了我的公司正常經營,他可以說是利用自己的權力打壓干擾我的公司運作,最終讓我的公司開不下去……” 喬梁眉頭微擰,這種事情還真的很難去界定有沒有犯法,你要說人家犯法,人家有很多說辭可以開脫,要么可以推脫說底下的人擅自做主,他只是指示相關部門進行例行檢查,沒有特意針對的意思,要么干脆狠一點就直接推得一干二凈,說是不知情,畢竟這種事情人家不可能傻得留下什么把柄,大概率只是口頭授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