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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李云升抬手，做了個掐指的動作。

    “我還知道西周這次大旱會持續三年。”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窺探天機之術？”

    李云升笑了。

    “這是第三個問題。”

    其實窺探天機之術他倒是接觸過，比如凈明山的端云。

    只不過，他也不知端云說的是真是假。

    “該我問了，我要伱掌握的所有密探。”

    聞人詡從棋盤下，拿出一個冊子，雙手遞了出去。

    “辛辛苦苦幾十年，沒想到是為你做了嫁衣。”

    自從進入這太史局，李云升就一直開啟天賦技能，時時刻刻盯著聞人詡的情緒變化。

    如果聞人詡能夠乖乖交出他想要的東西，自己也就不用浪費一張催眠卡了。

    “這是全部？”

    聞人詡點頭。

    “名單，以及這些人的把柄都在上邊。”

    “你留下蘇婉婉是打算做什么用？”

    衛國在大楚京師的暗探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幾個人逃了出去。

    金吾衛抓捕的時候，沒有關閉城門，就是故意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

    準確的說，是給蘇婉婉留了一條生路。

    可是逃回的人，除了蘇婉婉都被聞人詡殺了。

    李云升也就明白，自己的這個小伎倆被識破了。

    只是，他不知道聞人詡仍然留著蘇婉婉是打算做什么。

    聞人詡投子認輸。

    “本來是要把她送到北齊的，現在就算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

    兩人這是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后一次見面。

    一別，即是永別。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李云升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催眠卡，已經沒有必要用了。

    他起身離開，而衛湘走到了聞人詡身后。

    就在衛湘打算動手的時候，聞人詡開口道。

    “我并沒有輸給你，而是衛文裕輸給了女帝。”

    只因為李云升有一個不得不對他言聽計行的女帝，可以自由行事。

    而自己是因為衛文裕不聽勸告，才導致了這場大敗。

    站在門口的李云升淡然道。

    “輸給我，不丟人。”

    話音剛落，只聽咔嚓一聲。

    聞人詡的脖子，直接被衛湘扭斷了。

    ……

    十一月底。

    夏侯勛暫時留守衛國，李云升率領一部分楚軍押解衛國財寶到了京師。

    看了一眼仍然在不斷上漲的情緒值，他表示很困惑。

    自從他離京開始，也不知怎么的，情緒值一個勁的漲。

    白天漲，夜里也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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