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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都城,肖府。
回廊下,肖文瓚攙扶著肖宗仁回屋休息。
“楚國最近可有動作?”
“父親,醫(yī)官讓您安心靜養(yǎng),不可再勞心費神。”
咳咳咳……
“楚國大軍壓境,我們卻還在因為皇位而內(nèi)斗,唉……”
肖文瓚推開房門,正打算攙扶肖宗仁進屋,卻發(fā)現(xiàn)屋里竟然坐著一個年輕人。
“你是什么人!”
肖文瓚立即質(zhì)問,同時打算喊人來護衛(wèi)。
可是,沒等他再次開口,一柄一指長的飛劍已經(jīng)劍指他的咽喉。
感受著那絲絲涼意,卡在喉嚨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肖宗仁要淡定的多,他拍了拍兒子的手,示意扶自己進屋。
落座后,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年輕人。
“沒想到,大楚宰輔,竟然真的敢孤身入北齊。”
聞言,肖文瓚心中大驚。
“你是李云升!”
李云升望著眼前的老人,北院樞密使,乙室部族長肖宗仁。
北齊與大楚官職不同,在皇帝之下設(shè)立了兩套官僚機構(gòu)。
一是北院,掌管朝廷大政及四大部族本部事務(wù)。
另一是南院,官職與大楚相同,掌管燕北之地這些原本屬于中原地區(qū)的州縣。
北院設(shè)有北、南樞密院,有樞密使、知樞密院事為長官。
北樞密院掌管全國軍政,南樞密院掌管銓選、丁賦等政。
樞密院下還設(shè)北、南宰相府,宰相都由耶律氏和肖氏所把持。
此次,李云升來北齊就是想找眼前這位。
“樞密使身體不適,總不能讓你跑到大楚去見我吧。”
咳咳……
肖宗仁以手帕遮掩,輕咳了兩聲。
“不知李相前來,有何事?”
“醫(yī)官為樞密使診治的結(jié)果是,咳疾沉重,已入肺里,成了癆癥,余壽不過三、四個月。”
憑借大楚和原本衛(wèi)國安插在北齊的密探,李云升想要知道知道這個消息并不難。
這種病,在現(xiàn)代世界有的救,但是在眼下基本就是絕癥。
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端云,肖宗仁臉上的皺紋扯動。
“李相身在楚國,便已知天下事了。”
李云升拿出一個錦盒,放在桌子上往前一推。
“我這次來,是想與樞密使做個交易。”
盯著那個錦盒,肖宗仁眼中泛起一絲絲希望,卻沒有立即去拿。
“伱我各自手握一國軍政,李相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其實,李云升提到了他的病之后,他心里就有了一個希望。
或許,那個盒子里裝著的就是治病的奇藥。
李云升打開錦盒,里邊露出一枚丹藥。
看到盒子里的丹藥,肖宗仁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以至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拒絕對方的這個無理要求,而是開口詢問。
“這是什么丹藥?”
“此丹,可以讓人年輕一歲。
相當于時間逆轉(zhuǎn),讓你的身體回到一年前的樣子。”
李云升接下來哦一句話,仿佛有魔力一般,鉆入肖宗仁的腦子里。
“也就說,它可以讓你多活一年。”
多活一年、活一年、一年……
一年對于一個年輕人來說,或許并不長。
可是,對于一個被判了死刑,只剩三個月活頭的肖宗仁來說,那就是最珍貴的。
他盯著那枚丹藥,再也挪不開眼了,就連說話都有些急促。
“你想要什么?”
“燕北之地。”
僅僅四個字,就讓肖宗仁逐漸清醒了過來。
“燕北之地是進入中原的門戶,李相以為一年之壽就能讓我拱手想讓?”
李云升笑了笑,而后收起丹藥,直接起身。
然而,沒等他邁出一步,肖宗仁立即道。
“我怎么知道這枚丹藥真的有效?”
說實話,若是別人說世界上有這種丹藥,肖宗仁是一定不會信得。
可是能夠引起天地異象的李云升不一樣,這讓他不由得心里信了幾分。
李云升低頭,俯視肖宗仁那有些渾濁眼睛。
“你搞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肖宗仁眼瞼微垂,的確,他現(xiàn)在根本沒得選。
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也要去拼命抓住。
人只有死亡降臨到頭上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活著。
“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見肖宗仁松了口,李云升又重新坐了回來。
“北齊四大部族,耶律元和耶律金樓死了,橫帳部暫時沒有了主事人。
九帳部沒有人可以阻撓你的決定。”
“李相既然什么都清楚,那便應(yīng)該知道肖撻離是不會同意的。”
肖撻離現(xiàn)在正在因為儲位之爭,和他斗的昏天黑地。
即便他同意,肖撻離也不會同意的。
別看他執(zhí)掌北齊軍政,可是肖撻離手里也握有兵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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