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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明安，我好像……也沒太聽懂。”這時，H2傳來呂樹響亮的聲音。他不會為了好面子就不說，沒聽懂就是沒聽懂，要及時告訴蘇明安。

    一時間，地面眾人的神情變得極為精彩。蘇洛洛和蘇文笙看了夏嘉文一眼：“夏老師，這也是攻心之計嗎？”

    “這……這肯定也是！”夏嘉文堅持道：“那八位將領都是世界之巔的大能，怎么可能聽不懂規(guī)則……”

    棋盤之上，蘇明安并不在意同伴聽沒聽懂，畢竟規(guī)則很模糊，上手才知道。

    諾爾靠在王座旁，盯著天幕璀璨的星河，藍綠色的熒光流淌在他眼中。

    注視許久，他忽然冷不丁地說：

    “蘇明安。這場景，我們見過的?！?br>
    “在第一世界?！?br>
    ……

    【浩瀚的星海下，是巨大的黑白棋盤?！?br>
    【幾乎聚集了全世界目光的艾尼，立于黑白棋盤之上，站立在藍方的最后方。他身上穿著的，是一身華麗的、有著滾邊寬大絨裘的深藍長袍。】

    ……

    蘇明安眼神微凝，他也想到了這一點。頃刻間，各種既視感涌上心頭。

    他看向遠方的疊影，拔高了聲音：

    “疊影，在開戰(zhàn)前，我想問一句——第一世界的世界棋盤關卡，和你有關嗎？”

    “或者說……和高維者有關嗎？早在那時，你，或者你們，就已經(jīng)……盯上我了嗎？”

    蘇明安很早以前就感到奇怪——為什么一個末世世界，會突然出現(xiàn)星海之下世界棋盤，這種與末世畫風格格不入的關卡？

    而且，他那時綜合戰(zhàn)力只有兩百多，卻要直面戰(zhàn)力八百的艾尼小隊。從公平角度考慮也不對，不像是正常的匹配機制。

    像是……某種“存在”插手過。

    如今，極為相似的場景出現(xiàn)在眼前。雖然機制與規(guī)則都大為不同，但都是一樣的星海，一樣的棋盤，一樣的紅藍方對峙。就像那時只是一個未完成品，如今卻是測試了好幾回的成熟品，端到了他的面前。

    ……在第一世界，他當時在棋盤上，有抬頭看嗎？

    如果他當時抬頭看了——是否能看到星海之上遙遠存在的深刻一瞥？

    疊影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個微笑。祂將手指抵于唇前，好像在寬慰，又似在嘲諷：

    “……你猜？”

    蘇明安的眼睫顫了一下。

    ……那就是有了。

    手掌按在胸口，平復心跳。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場巨大的銜環(huán)之中，只要拽出一點線頭，必然能找到對應的線尾，無論跨越多久，無論相距多遠。這種感覺……很刺激，也很恐慌。

    ……從那時起，就盯上他了嗎？

    他低垂眼瞼，隱約意識到一個恐怖的事情，又不敢觸及、不敢拆穿。隨著心跳的漸漸平復，越埋越深。

    ……

    【下面開始倒計時。】

    【當?shù)褂嫊r結(jié)束，請雙方開始行棋。】

    ……

    這時，蘇明安感到自己的右手在發(fā)燙。

    白色的完美通關紋印，閃爍著刺目的光輝，帶著他的右手緩緩抬起，像宣誓一般。億萬條絲線在這一刻漂浮在他的身周，仿佛與他同進退、共命運。

    他的下方，地面上的所有人高高抬起頭，他們胸口的絲線也開始發(fā)燙，仿佛告知他們最后時刻的到來。

    彼岸的疊影同樣舉起手，一抹潔白的光輝在祂掌間躍動——這應該是祂千年來積蓄的所有力量、所有準備投入新世界的文明資源。

    祂的神情也是凝重的，這很少見。

    ——雙方賭上全部。

    賭上身邊的同袍、身后的所有人、文明的壽命與未來。

    賭上千年計劃的終末，賭上億萬生靈的悲喜。

    賭上已然成熟的舊日之世。賭上尚未成型的新世界。

    賭上彼此的智慧、武力與運氣。

    ……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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