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種說法看起來比較離奇,但邏輯鏈居然很合理——它甚至能解釋,為什么開局會有一個女人在咖啡廳給他發黑卡。因為女人知道他在2021年的所作所為,想提前拉攏他。 “好合理啊……”蘇明安自己都快信了。不過這樣一來,早在2021年,主辦方就應該看出他有死亡回檔,不會再試探。但如果主辦方一直在演戲,這種說法就完全能成立。 而且,這個玥玥的時間是“2021年的第一個副本”,而他剛剛遇到的筱曉和王珍珍的時間明顯處于“2021年的第十一個副本”,因為筱曉和王珍珍是經歷了第三個副本才認識的。所以,2021年版的玩家們存在時間混亂的情況,有的玩家以為自己身處第一副本,有的玩家以為自己身處第十一個副本。 這也可以佐證——這些2021年版的玩家,并非真實。而是門徒游戲弄出來的混亂產物。又或者是:世界樹利用召喚卡牌的技術,切割了這些玩家的時間,弄出來了不同時間段的玩家。包括眼前懵懂的玥玥,雖然不知道她的本質是什么,是一段數據、一段復現的畫面、一顆植入生命源流的種子、還是一個被改造的仿生人,但她只是門徒游戲的產物,并不是玥玥本人。 他看向眼前的黑發少女。 她靜靜地吃著餅干,一塊又一塊,咔嚓咔嚓。黑亮的眼睛始終望著他,不會打斷他的思考,始終沉默而安靜。 發現他一直盯著她,她的神情很明顯經過了猶豫與掙扎,好像在下什么天大的決定,片刻后,才從餅干袋里拿出一塊餅干,遞給他。 “……給你?!?br> 這個決定一定讓她非常不舍,以至于眼神一直黏在那塊餅干上。 蘇明安嘆了口氣,擺擺手。 他感到了強烈的時間錯差,仿佛某種粘稠的無形之物在他的腦海里翻騰。明明他立足于2024年的第十一副本,卻與2021年的第一副本發生了藕斷絲連般的重迭。一個是后期,一個是遙遠的開端。 “別吃了,菌菇應該含有病毒,我很快會幫你找到喪尸解藥。” 他想,不管怎么樣,還是有那么一丁點的可能性,這個2021年版的玥玥是真人,所以還是不要拋下她不管。畢竟他自己的猜測并非百分百正確。 他可以肯定,這次他無法在同樣的位置找到喪尸解藥。因為門徒游戲發生了微調,“橫港市”變成了“x市”,城市構造也完全不同,一切需要從頭盤。 他忽然注意到,旁邊的酒館有著一個線索紅圈,看來里面有線索。 “在這里等一會,我讓黑貓去聽聽?!碧K明安蹲下身,給黑貓系上了攝像頭,讓它進入酒館。 “你還是喜歡貓?!蓖谪埦徛锶刖起^,玥玥說。 “不算喜歡吧,只是碰巧是貓?!碧K明安低頭看她:“我養的寵物你都見過,金魚阿獨,還有一只談不上是寵物的水母?!?br> “水母啊……你還記得嗎?那只青石板上的水母?!鲍h玥說。 蘇明安微微一愣。 他記得在自己上小學的時候,拿到了趙叔叔給的零花錢,被校門口的攤販哄騙,買了一瓶水母,想一直養下去。 當時他和玥玥都很開心,兩個人在午休時間趴在青石板上,看著一團小小的白色水母在瓶子里游來游去,她還給它唱歌。但不知為什么,水母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消失不見了。 “那時我一直以為,水母是升仙了。后來我才知道,它是被陽光燒化了?!碧K明安視線微垂:“原來殺死它的不是危險的生物,僅僅只是燦爛的陽光。就這樣化掉了,一點痕跡都不剩……沒有人記得?!?br> “我記得啊?!鲍h玥說。她一直記得。有關他的一切,她都很難忘。 蘇明安望著她,一時困惑于她的本質。 這時,他耳朵微動,黑貓在酒館里聽到了什么聲音。 他打開阿獨一看,監控畫面顯示的是——水島川空。 酒館老板已經倒在了血泊里。水島川空負手而立,看著她的手下翻箱倒柜尋找線索。預言者艾蘭得、拳擊手尤里克魯、死靈法師埃爾文站在她身側,這幾位榜前玩家好像已經達成聯盟。旁邊還站著一個白發少年,瞇著眼笑著。 “神獸小姐,我有些事想與你談論,我們找個房間吧?!卑装l少年微笑道。 水島川空頷首,和他進了一個房間。 黑貓悄悄停在了房間門口,它的身形極具隱蔽性,如同融化在黑夜里的深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