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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茶吧。”司鵲打了個響指,空中浮現(xiàn)出一只喜鵲茶壺,從鳥喙倒出紅茶,落到蘇明安面前的紫金色瓷杯中:“如果很痛的話,喝茶可以緩解痛苦。”
“你為什么要把茶壺做成這樣……”蘇明安撫住胸口,全身仿佛還在撕裂般疼痛。
“這算一個問題嗎?”司鵲眨了眨眼。
“不算。”
“這茶被我稱為‘臨終美夢’,有扼制痛覺的功效。如果你還痛的話,喝一口會好些。”
茶香漂浮,蘇明安看著優(yōu)哉游哉的司鵲,問道:“那位劇情修正人,為什么長著一張呂樹的臉?”
“不想和我玩海龜湯了?”
“從來都不想,我希望更實際點,快問快答。我想,你也不希望羅瓦莎淪陷吧。”
司鵲笑了聲,聲音小了些:“……我確實不在乎。”
他放下瓷杯,雙手合縫,置于下巴:
“那位是……2021年版的呂樹。或者,你叫他【監(jiān)察者】更合適。”
“什么?”盡管蘇明安已經(jīng)猜到那人和呂樹密不可分,但2021年版的呂樹那么強?
“別著急,仔細(xì)回憶一下,呂樹和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司鵲像一位夢中的催眠師,引導(dǎo)著客人的思考。
蘇明安想起,他在世界游戲中最開始見到呂樹,是在中央醫(yī)院的二樓,呂樹見面就背刺了他……因為呂樹的身份是【監(jiān)察者】,任務(wù)需要殺死蘇明安。不過后來,受到蘇明安理念的感化,呂樹選擇了放棄刺殺,給蘇明安送了寵物蛋,成為了朋友。
這就是一切的開端。
然而,蘇明安產(chǎn)生的蝴蝶效應(yīng),讓2021年版的蘇明安與呂樹并未相識,更沒有追隨一說。所以,2021年版的呂樹并未放棄監(jiān)察者身份。
“2021年版的呂樹成為了真正的【監(jiān)察者】,也就是門徒游戲的劇情修正人,脫離了玩家身份,被強行拔高了實力。”司鵲攤開手:“這下,你明白【監(jiān)察者】的意義了嗎?”
“所以,【監(jiān)察者】又稱劇情修正人,責(zé)任是修正本不該存在于游戲中的人……”蘇明安恍然。
這一刻,電光般的靈感閃過他的腦海,一股震驚油然而生。
——在世界游戲最開始,呂樹獲得【監(jiān)察者】身份后,第一個任務(wù)就是刺殺蘇明安。
這是否說明,在世界游戲眼中……當(dāng)時的蘇明安,就和眼下的羅瓦莎眾人一樣,都是……【不該存在于劇情中的人】??
難道早在最開始就……
司鵲喝了口茶,眼眸微微開闔。
“他還活著嗎?”蘇明安問。他沒想到和自己以命相搏的人,居然就是呂樹本人。
“活著。”司鵲說:“你沒殺死他。”
“思怡是至高之主嗎?”
司鵲笑了:“她算什么至高之主,哦……她算是【白日浮城】這個位面的至高之主,這么稱呼也沒錯。”
蘇明安敏銳察覺:“所以,她不是羅瓦莎的至高之主托索琉斯。”
司鵲說:“當(dāng)然不是,托索琉斯還不至于針對你,她只是【白日浮城】的統(tǒng)治者,所以被稱為至高之主。”
蘇明安松了口氣,他就說,他連眾神都沒見過,怎么會一開始就和至高之主對上。原來這個稱謂指的不止一個人,只要是位面最強都算“至高”。
“那她讓我遠離2021年版蘇明安,真的是為了不打亂主角的劇情,趕走我們這種穿越者?”蘇明安提出疑問。
司鵲笑了笑,望著窗外飄搖的紫藤花,目光上移:
“我想想……這部分信息能不能說……這個階段應(yīng)該可以了。”
“我用比喻的手法吧,你瞧。”
他豎起一根手指,在空氣中畫了一只粉色水母:
“這是一只水母,它的名字叫作‘世界游戲’。”
“然后呢,這有一只鳥。”司鵲豎起右手的手指,在空氣中畫了一只鳥:“它的名字叫做‘模擬服務(wù)器’。”
他揮了揮手指,在蘇明安震驚的視線下,水母發(fā)出“噗嘰”一聲,把鳥吃了下去。
“世界游戲凌駕于一切,但有人在想……我們可不可以用權(quán)柄模仿世界游戲,弄出一個偽造的世界游戲,也就是模擬服務(wù)器呢?”司鵲單手指了指水母體內(nèi)的鳥:
“正如你所見,有人弄出了一個‘模擬服務(wù)器’,它被包含在‘世界游戲’之中。”
“這世上,也就同時存在了兩種游戲規(guī)則——第一種是來自世界游戲的最永恒的宇宙規(guī)則。第二種是來自模擬服務(wù)器中,是制作人自己設(shè)定的規(guī)則。”
“由于鳥包含在水母中,當(dāng)玩家在鳥的體內(nèi)行走,他們會以為自己仍在水母的范疇之下,不會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處在鳥中,也就是別人制作的模擬服務(wù)器中——你所見的2021年版本,就是這種模擬服務(w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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