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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第一紀元的人類叛徒卡薩迪亞?”司鵲冷靜地說:“看來在背叛人類后,你拿了世界樹的好處,成神了。
“小孩,別這么說,我只是想要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卡薩迪亞扭來扭去,嬌羞道:“你不覺得之前的世界太無趣了嗎?只有還不完的房貸、車貸!還要面臨升學、升職、催婚、生小孩、養老的困境!在學校里像個孫子討好導師,在職場里腆著笑臉討好領導,一輩子只能盯著屏幕里的異世界自我幻想——你真想過這樣的日子?”
司鵲想了想:“你說的有理,但我認為,一切美好追求需要建立在生存的基礎上。你當時的行為,害死了過半人類。”
卡薩迪亞瞇了瞇眼,笑聲沉了些:“……但也給了一半人類幸福。”
祂的身后浮現了一張張畫像,祂隨手一指。
“這個老人叫萊洛,他一輩子致力于研究數學,九十多歲了仍未解開世界數學難題,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但他快死的時候,他搬遷到了羅瓦莎,成為了長生種,迄今為止他仍然存活,甚至解開了三個世界數學難題。”畫像上是一位衰弱的老人,笑得很慈祥。
“還有這個,叫林萬赫,他被同事冷暴力,被領導PUA,打工一輩子買不起一個廁所,人人都說他是廢物。但現在,他是一位富可敵國的煉藥師,事實證明,制約他的不是能力,而是環境。”畫像上,是一個面目貧瘠的男人,頭上沒幾根頭發。
“還有這個,叫蘇文笙,和你一樣大。他空有一腔熱血,卻連女同學都救不了。若不是他搬到了羅瓦莎,有機會學習魔法,成為了一個資質不錯的魔法師。以他的體質,現在怕不是已經被城里的強盜殺死了……”
蘇明安從凳子上蹦了起來。
……等一下。
最后一個叫啥?
他立刻湊近屏幕,黑發青年的畫像,赫然是熟人蘇文笙。
他頓時瞳孔巨震。
千言萬語,也不過在腦海里匯聚成了一個字——
啊?
“總之!我認為我做的沒錯!”卡薩迪亞一拍手。
“……你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司鵲聳聳肩,這種事說不清對錯。
“對了,我對你很有興趣。從今以后,我要一直盯著你!觀察你!”卡薩迪亞笑嘻嘻地說。
在司鵲震驚的視線中,卡薩迪亞本人身形一動,融入到了“卡薩迪亞”角色中,二者融為一體、密不可分。
從此以后,就連司鵲自己也分不清,他身邊的到底是卡薩迪亞本人還是角色,不過這并不重要。
畫面黑屏,錄像到這里結束了。
蘇明安起身,走來走去,他感覺自己已經隱約觸及到了羅瓦莎真相的底層,只需要等待一個導火索,就能融會貫通。
“我來理理……”他揉了揉太陽穴。
他想起剛剛,阮純被處刑前,對他說的話:
……
【阮純尖笑起來:“你的樣貌……你是蘇黎先和劉崇平的兒子!你不是在十九歲的那一年失蹤了嗎?你竟然還活著……”】
……
在第十世界,蘇文笙的母親叫蘇黎先,父親叫劉崇平。
再結合舊日之世的末尾:
……
【————「蘇文笙」·后日談——
HE(積極結局)【最年輕的聯合政府議長】:
幼年時戰爭中饑民的疾呼、教室里女孩的哭泣、校長丑惡的笑聲、電視臺被虛構的新聞、死去的林奶奶、研究所里暗無天日的打罵……
我的心依舊滾燙,血液依舊溫熱……
實現可能性:11.08%
生卒年:810年-?年】
……
在第十世界的系統結算里,每個人都有生卒年,包括夏嘉文、蘇洛洛、蕭影,卻唯獨蘇文笙的卒年是一個問號。
沒有卒年,就意味著……
蘇文笙,還沒死?
蘇明安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羅瓦莎的‘抽卡’系統,會是一種跨越副本的時空召喚機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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