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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青衣勁裝,已經被撕扯破爛,顯露出光溜溜的后背。
靠近脊椎的兩邊,各有一處血洞,鮮血不斷從里面涌出來,像是兩處小泉眼差不多。
鮮血蔓延下,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整個后背就已經通紅,鮮血順著后背滴落下來,滴滴滴……順著衣服滴落在地面上。
一股血腥的氣味撲散開來。
距離他數米開外的張宇之母還有那兩位徒弟,都是臉色一展,雙眼中顯露出狂喜之色。
可是,就在這時。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傳了出來,在靜悄悄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這三人臉色陡然之間定格,變得無比的僵硬,看向了另外一邊的張旭專。
就看到一番令他們心頭無比震驚的場景。
嘶啦嘶啦……
隨著張旭專這一聲咳嗽,他左臂上的手袖突然炸開,化作一片片破爛的布條像是蝴蝶一樣飄落,而在他的手肘處,一條細細且鮮艷的血線顯露出來,也不過數息的功夫,鮮血狂噴而出,化作一團血霧,而他整條手臂,猛地滑落,掉在了地上,手掌還兀自捏成了一個拳頭狀。
“大哥……”
“師父……”
這三人這時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狂喜陡然變化,變成了不可置信以及如喪考批的失落詫異。
就算是讓他們想破天去,也想不到張旭專竟然在和姚乾的比斗中,落入了下風,連整條左臂都被砍掉了。
不止是他們三人,就連一邊的那數位耄耋老者,也心頭震驚詫異到了極點,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以剛才張旭專顯露出來的修為戰力,就算是和他們相比,三五百招之內,想要比拼出一個勝負,也是難上加難。
可是與姚乾拼斗不過區區十數招,竟然就被斬掉了一條臂膀,這種修為戰力,豈不是已經超越了他們?
這個想法從他們的心頭冒出來,第一個念頭就是不愿意相信。
實在是眼前這位年紀實在是太小了,就算是從娘胎里面開始修煉,也不過才區區十數年罷了,而張旭專,卻是修煉武道數十年,一心研磨武學,數十年之前,就在安瑞城打出了赫赫威名。
這樣成名已久,且震懾四方的存在,居然被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年輕斬斷了一條臂膀,可想而知他們心頭簡直像是一萬頭羊駝狂奔而去的情形。
“這……”
這數個老頭子互相看了看,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原先他們不過是受了張旭專的邀請,旁觀這場戰斗,他們心中更是清楚,無外乎不過見證他名正言順的將姚乾斬殺罷了,以免其他懸鏡司中人惡意中傷。
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旁觀一場毫無懸念的的碾壓殺伐,可是現在想象與現實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一時間都有些發懵,反應不過來了。
這一切說來話長,不過發生也不過瞬間而已。
就在圍觀眾人全部都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心頭一片懵逼的時候,張旭專口中卻是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斷臂之痛,一般人哪能忍受?
不過張旭專也不愧是混跡江湖數十年的狠人,慘叫聲極為急促且短小,慘叫過后,就見他戳指如劍,在手臂斷口處急點了數下,頓時噴涌的鮮血漸漸慢了下來,也不過數息功夫,鮮血就不再流淌。
“好好好,好厲害的刀法,沒有想到,你居然將普普通通的三流武學大潑風刀法修煉到了如此的境界,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張旭專右手扶著傷口,回轉過身子,就算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他也不得不感嘆姚乾的學武之姿果然非人,能夠這么年輕就被懸鏡司征召,并授職正印捕頭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以前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這么多年修身養性,卻是忘記了有些人和其他人遠遠不同,他們是比兇狼還要兇狠,就算是死,也要撕下敵人的一片血肉。
剛才兩人硬拼硬的戰斗,他是完全感受到了,對方十足不要命的打法。
那一往無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志在生死的拼斗間,讓他心中有了顧忌。
一步錯而步步錯,最后落入了如此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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