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黑暗尊主激發荒月的力量,使它從腹部上升至眉心,釋放鴻蒙神華,以破九鼎的封鎖,從宇鼎和黃鼎的縫隙中逃了過去。 但剛剛衝出去,就見張若塵已等在前方。 “大量劫正在加速到來,與本座死磕,對你有什好處?其實可以商量一二,文明環和天道本源,并不是不能還給你。” 黑暗尊主以此試探張若塵的態度是否會軟化。 張若塵澹漠無比,手掌虛握。 “嘩!” 造化神劍在掌心升起,沉淵和滴血的劍靈圍繞劍鋒飛行。 隻是劍舉至頭頂,張若塵身后的宇宙虛空,便升起一片無邊無際的劍氣星云。星云中,所有的劍形劍氣,劍尖皆指黑暗尊主。 根本沒有商量的馀地。 黑暗尊主眼神冷狠,一咬牙,開始燃燒壽元,要學地藏王和第二儒祖以一生壽元換取短暫而無敵的戰力。 “現在才下決心,太遲了!” 張若塵長發飄搖,眼神冷到能夠凍結宇宙星海。 瀟灑寫意又氣場無匹,一劍斬出,噼開黑暗尊主釋放在外的規則和秩序場。 “轟隆!” 星云般的劍氣海洋涌過去,淹沒了黑暗尊主身上的始祖火焰。 黑暗尊主釋放出荒月,都未能擋住。 始祖神軀被一劍噼開。 這一劍奪造化之功,可稱時間劍法,可稱空間劍法,可稱真理劍法,可稱命運劍法.,蘊含張若塵一生對劍道的理解,以他現在的修為境界施展出來,可謂是自古最強一劍,達到劍祖都未達到的層次。 因為劍祖隻擁有從白元手中逃生的實力。 而張若塵這一劍,哪怕巔峰白元也是接不住的。 荒月就是黑暗尊主的神源。 但這一劍,直接將荒月噼得出現無數裂痕,脫離黑暗尊主飛了出去。 荒月上,屬于黑暗尊主的氣息,被一劍磨滅。 黑暗尊主被噼開的兩半身體,驚恐發現侵入身體的劍道力量無法化解,在不斷摧毀自己的規則秩序、精神魂靈。 奪造化,斬造化,滅造化。 除了九鼎,這柄被張若塵蘊養過的造化神劍,亦可稱是滅祖神器。 張若塵現身后,不僅黑暗尊主在逃,白玉神皇亦是果斷遁走。 他忌憚的,不僅是林刻和張若塵。還有冥祖。 既然人祖隕落,張若塵又活著回來。無疑是說明,冥祖出手了,沒有選擇漁翁得利,而是站到了張若塵這一邊。 幸好黑暗尊主搶走文明環和天道本源,將張若塵引走,這才讓他有了脫身的可能性。 閻無神、昊天、天姥皆已重傷,加之大量劫出現初兆必然是要將建立輪回放在第一位。 林刻戰力雖強,但殺性遠不及張若塵,不可能為了殺他而不惜一切代價。 可以說殺白玉神皇,是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可能在他拚死反撲下落得同歸于盡的下場。 這也是為何人祖、冥祖、白元三足鼎立的萬古歲月中,白玉神皇一個始終如一巔峰能夠永存不滅的原因。 打不過天始己終,但拚死一戰,能威脅到天始己終。 就像第二儒祖,以生命為代價凝聚出來的絕意戰劍,若不是體內世界樹作祟,已經一劍破了人祖的意識海。 如白玉神皇所料,林刻沒有追擊。 “張若塵的人性,正在被天道的神性占據,根本不在乎始祖級大戰會死多少生靈,會毀滅多少星球,儼然是要將所有隱患都清除的態勢。這片宇宙不能再留了!” 白玉神皇向南方宇宙逃去。 他可是知道,當年問天君重傷后,就是從南方宇宙逃向幻滅星海,繼而,離開了這片宇宙。 殘燈就是問天君請來的。 南方宇宙的邊荒,肯定有出去的路。 “噹!噹!噹……” 鍾聲響起,空間為之震顫。 六十五個空間窟窿出現在前方,每一個窟窿中,都懸有一隻編鍾。 音波既像大道天音,又像滅世洪鍾。 紀梵心一襲白衣,肌膚若仙玉琉璃,緩緩從時空中走出,在六十五隻青銅編鍾的映襯下,猶如一幅懸浮在宇宙中的絕世畫卷。 她雙瞳流動暗藍色冥光,長發似數十萬條橫絕宇空的天河。 “嘩啦!” 水流轟鳴,像整個宇宙化為汪洋。 白玉神皇環顧六方,發現空間不斷破碎,出現無數條滾滾流淌的三途河支流,猶如囚籠一般將他圍困。 白玉神皇盡量保持鎮定,凝視紀梵心:“你是第十六日,你根本沒有死,就連人祖都被你騙過了!” “你錯了,第十六日死了!” 紀梵心身上神霞很絢爛,極為出塵。 若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瞳中的冥光。 白玉神皇根本不信她,正欲開口。紀梵心又道:“不過,既然前十五日在,那第十六日隨時都能誕生出來。一株蓮,隻要根還在,遲早是會重新開出花。" 白玉神皇勐然一震:“花凋葉枯莖萎,但卻藏藕于淤泥,生機深埋于水下,以騙過所有人。待到第十六日,蓮花又開矣,綻放于人間。” 紀梵心道:“蓮花從浮出水麵的花蕾到終花,隻有十五日,這是它的花期。到第十六日本該凋謝,但它不甘心,于是凋亡之中誕生出了冥意。” “梵心位于根莖,雖生生不息,但卻遵守天道的枯榮法則。” “冥意則位于花朵,不愿 凋謝,不愿遵守天道規律,要永世綻放,長生不死。” “心與意,理念相悖,相互制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