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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胡屠戶殺豬的時候,就喜歡每逢集日收了攤子,便去打二兩散酒解解饞蟲。
自打范進(jìn)中舉以來,雖然吃穿不愁,但刻在骨子里的酒鬼基因還是時不時的勾動著他的心弦,若是滴酒不沾,多半又要百爪撓心。
范進(jìn)看著管家福伯指揮下人,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旋即看向胡屠戶,“誰說不是年節(jié)就不能買酒?我買來存著給您喝不行?”
胡屠戶聞言,大喜過望:“賢婿老爺,這些酒全是給我買的?”
他的話語里透露著一股興奮勁,幾欲跳將起來!
“不是。”范進(jìn)避開,干脆利落地說道。
有周司業(yè)出面,莊子的交割自然一帆風(fēng)順。
而且,嚴(yán)世藩看中周進(jìn)在仕林中的人脈,倒是給了一個低低的價格,便把莊子讓了出去。
原本價值兩萬兩銀子的莊子,直接以一萬八千兩成交。
換言之,京郊那處莊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在了范進(jìn)名下,算是在京城置辦下了一份產(chǎn)業(yè)。
與此同時,也意味著范進(jìn)背上了一筆欠債。
此時他滿心滿眼都想著早日還清恩師的銀子,卸下這份人情,又豈會花費(fèi)二三百兩銀子買酒,只為一解胡屠戶心中的饞蟲?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讓那處莊子遵循舊例,按部就班種些糧食瓜果。
只不過,這一切來錢實在是太慢了!
莊子每年的出息,估摸著能有千八百兩凈入就不錯了。
就這還別嫌,京郊的莊子搶手的很,條件好一些的莊子,甚至價值不下十萬兩銀子。
從嚴(yán)世藩手中買下的這處莊子,位于西山附近,出了名的貧瘠,否則也不至于才值這點銀子。
當(dāng)然了,縱使京城附近條件差些的莊子,也從不缺買主,更不是誰想買就能買的。
畢竟誰都知道,這是絕對的硬通貨,一旦買下,可以傳承下去,子子孫孫都將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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