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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機大廳以及驗票隊伍中的人群都被玻璃門外刺耳的剎車聲吸引過去了目光,陽光大好的機場忽然被黑色的陰影給遮蔽了。那是一只漆黑的奔馳車隊,在近乎蠻橫的沖撞駕駛后橫七豎八剎在了機場出入的路口上,將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
路邊上拉客準備離開的計程車里司機搖下窗戶伸出腦袋準備大聲咒罵,但在看見那些黑西裝的暴徒們后硬生生又把情緒吞了回去,伸出的腦袋也被按了進去老老實實趴在方向盤上,任由窗外的人冷厲的視線掃過副駕駛和后排,驚嚇得客人噤若寒蟬后,在沒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后就只輕輕點了點頭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了”,再毫不拖泥帶水地抽身離開走向下一部計程車。
不少眼尖的路人注意到了這些暴徒在伸手攔車或檢查時手腕下露出的斑斕紋身,瞬間就清醒過來這些人不可能是日本公干人員,而是黑幫,大數量有組織有秩序的黑幫。
只在數分鐘之內,這些黑幫就完成了機場的封鎖,沒有人任何人可以出入,人墻之前每個人接近都會遭受到森嚴的注視和壓力。
火紅色的09最新款California T剎斷了路邊長出的黃色小花,在花瓣零落中急停在了候機大廳的門口,副駕駛上的男人甚至沒有去開車門直接翻身就躍過了車門站在了地上,在兩側車前后黑西裝的暴徒們快速地封鎖了機場的所有出口,鎮壓掉了準備舉起警棍的安保人員,伸手將他們按在墻上時摁住了腰間西裝下突起的一塊以示威脅,也不知道下面藏著的是槍還是刀棍。
機場大廳內騷亂一片,但卻不至于到混亂的程度,畢竟還沒有特別出格的事情發生。
這些黑西裝的暴徒們在封鎖出入口后沒有動刀動槍對任何人的人身安全進行威脅...好歹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還是在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少人都不太敢信這些家伙會做太出格的事情,他們相信這些人達成了目的后自然會離開,而至于達成目的的過程中哪個倒霉蛋會被針對這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玻璃大門被推開了,為首走進來的是一個披著黑風衣的年輕男人,25歲左右的年齡,內里穿著西裝外套與白襯衫,灰色的領帶倉藏在外套里,身高足有一米八出頭,氣勢卻在三米往上。
帶著保安小隊著急著往外走的機場保安隊長只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男人,跟對方對上視線后就瞬間狠狠低下頭,感覺眼睛發酸到疼痛不再敢看第二眼了,腦子里甚至都有些隱隱刺痛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樣痛苦。
出入境口的女審查員滿臉緊張地看著與暴徒僵持著的機場衛隊,又看向那些氣勢完全碾壓衛隊的黑道暴徒們,手顫顫巍巍地拿起了報警電話,可還沒來得及撥通遠處就響起了一聲爆喝,是有暴徒看見她的動作了抬手就呵斥她把東西放下。
“找人。”暴徒中為首年輕男人的輕輕抬手制止了身后躁動的人群,在簡單吩咐一句后就走向了遠處的出入境口。
衛隊的保安隊長想攔住年輕男人,但才抬手瞬間就被年輕男人身后的兩個滿臉寫著“我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給死死按住了肩膀,其中最兇惡的那個家伙還隱晦地向他撩起了西裝外套,露出了下面黑色的聚乙烯槍柄,槍片上貼著銀色的骷髏,從磨損痕跡來看是沒少在火拼現場穿梭過。
這群家伙是來真的。
這個念頭瞬間就從四十多歲的保安隊長腦海中浮現起了,隨之涌起的是畏懼和退意,就現在來看著對方人多勢眾,而且也沒做什么威脅到機場旅客的事情,那么他們現在以退為進控制對方的情緒也應該算是盡職盡責地完成工作吧?
保安隊長被摁住了,在他之后的衛隊成員們自然也沒了聲息,僵硬地站在原地按著腰間的警棍沒敢輕舉妄動,只待著風衣年輕男人徑直走到了出入境口,伸手拿過了女審查員手中的電話,然后將連接另一頭的電話線給扯斷了,在扯斷彈出零件的瞬間女審查員還為之驚嚇地發出了微不可聞的尖叫,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扯完電線后年輕男人把電話反扣在了柜臺上,又從風衣的內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輕輕地放在了冰冷的大理石柜面上推到了女審查員的面前問,“今天之內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女審查員低頭看了看照片,上面是一個暗紅頭發穿著巫女的女孩,年紀在18到19歲左右,沒有化妝但卻漂亮得讓人心動。
“...沒有,我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女審查員遲疑了一下,抬起頭在對上年輕男人的一瞥視線后立刻又垂下搖頭如撥浪鼓,雙手死死按住起伏過大的胸口希望自己不要因為緊張窒息而昏過去。
一旁入境口柜臺上的男女都面色僵硬地看著這邊,年輕男人轉頭看了一圈,又看向了女審查員,伸手拿起照片給另外幾個柜臺前的審查員過目,“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如果她還在機場內的某個地方,我們找到她后就會自行離開,不會給各位帶來任何麻煩。”
“我...”其中一個男審查員張口了,但他又立刻低頭閉上了嘴,感覺四周安靜得要死時,才緩緩抬頭發現遠處女審查員前的年輕男人正遠遠地凝視著自己,目光壓迫感像是沒過胸口的水一樣讓他難以呼吸。
“我不想惹麻煩,在事情鬧大之前你們自己權衡利弊。”年輕男人也不想跟這些人解釋自己和照片里的女孩的關系了,真實的關系說出來這群人倒更不會相信,覺得他是在撒謊,畢竟兩人的發色千差萬別,這么解釋的話可能更會讓他們覺得自己這群人要對這個女孩圖謀不軌。
還是沒有人說話,年輕男人開始覺得有些煩躁了,他抬手,遠處人群中一個風衣敞開露出里面半邊斑斕鎖骨,惡鬼一樣的男人就立刻丟開了面前的保安隊長,踏步過來朝著之前開口的男審查員走了過去,不由分說抓住對方的領口就從柜臺里拖了出來橫著按在了地上,皮鞋踩住他的臉頰略微用力。
“開口就是想說,想說不如就直接說了,反正你也開了當慫逼的口子,不如就干脆把這個慫逼當了,大家都樂得輕松。”惡鬼一樣的男人彎腰輕輕用力碾著男審查員的臉唾沫星子都差點飛到對方的臉上了,而這個倒霉的審查員現在恐懼得渾身都在抖,嘴唇蒼白都顫著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我是...我是知道,她知道...”
“誰知道?”
“她...熏...小熏知道...她接待過那個...啞巴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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