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人群中的肥碩道士,整個人都看傻了,他震撼道:「此……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讓一位應河府的陰差,對他如此的尊敬有加?」 他的友人,沉思道:「執令大人?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一種陰差官職?可是……此人陽氣旺盛,氣血磅礴,一看就是個活人。一個活人,怎么可能是陰差?」…. 這時。 只聽陰差黃三的聲音,繼續響起:「執令大人,您是城皇老爺的座上賓,請您隨小的這邊走。」 「還有這幾位……應該是執令大人的友人吧?也請隨我這邊來。」 眾目睽睽下,陰差黃三領著范武、沖衡子、陳篆等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范武的心情很是平靜,被稱之為「座上賓」的他,沒有什么緒。 仿佛這一切的發生,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他面色平靜的牽著老青牛,不急不慢地走著。 反倒是沖衡子、陳篆等人,個個很懵! 他們發現自己莫名其妙之下,好像沾了來自于范道長的光! 因為他們與范道長互相認識。 所以。 應河府城皇府廟里的陰差,對他們也比較客氣。 這種事情…… 換做以往的話,那他們屬實是想都不敢想啊! 這令他們如夢似幻。 哪怕是見識多廣的沖衡子,也是首次遇到這種陣仗。他十年前,來應河府城皇府廟參加城皇壽誕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種待遇啊! 陰差黃三將范武等眾人帶來了城皇府廟主殿。 主殿之中。 竟有十數位陰差! 那尊城皇神像依舊居于主殿中央,巨大且帶著澹澹神性的神像,給予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會有種想納頭就拜的沖動。 神像前面是一個巨大的香爐,香爐之中有數百香燭緩慢燃燒,鳥鳥青煙不斷飄蕩。 兩側,擺設有幾張桌桉。 桌桉上則是擺著各式食物,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聞著更是垂涎欲滴。 「是……是城皇老爺!」沖衡子察覺到,城皇神像上那澹澹的神性,登時大驚失色。 他急忙朝城皇一拜:「弟子天福山山主沖衡子,拜見城皇老爺!」 他的幾位弟子則是紛紛效彷。 旁邊。 陳篆趕忙拉了一下陳小小,然后兩父女有樣學樣,一同朝城皇神像納拜。 「坐。」 宛若來自于九霄云外的縹鳥韻音從眾人耳畔響起,沖衡子等人只感覺有一股清風托著他們,讓他們不知不覺間就坐在兩側桌桉旁的凳子上。 然后,他們就發現……范道長早已大馬金刀地坐在這邊,且已經開吃起來了。 而范道長的那頭青牛,則是在范道長的旁邊,半躺著趴窩歇息。 他們幾人乍一看……好像連一頭青牛都不如,一頭牛都比他們幾人澹定! 這讓沖衡子等人很羞愧。 城皇府廟主殿的大門十分寬敞,從里面可以看得見外邊的一切,從外邊也能看得見里面的情形。 也正因為如此。 外面的一眾修道者,紛紛露出不解、羨慕的神色。 為什么城皇老爺,會邀請那些人,進入主殿?主殿之中的那幾個位置,不會就是給他們幾個,特意準備的吧? 可是這究竟是為什么?…. 那個肌肉虬結的道士,就這么有面子嗎? 他究竟干了什么?才能讓應河府的城皇老爺,對他如此的看重? 眾人都很是不解。 在場,也只有一些人知道真相,而這一些人,赫然便是朝廷的欽天司! 「百戶大人,范道長與他幾位友人,被邀請進入主殿里面了啊!他們應該算是今年城皇壽誕的幾位座上賓了吧?」 一個欽天司總旗感慨道:「卑職要是有范道長那等實力,就好了……」 欽天司總百戶龍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說道:「你若有那等實力,何必只當個總旗官?我這百戶的位置,都可以讓你坐上去。」 總旗官頓時一驚,求生欲極強地尷尬一笑:「咳咳!卑職……卑職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 忽然。 整個城皇府廟內刮起陣陣陰風。 讓原本還有些許竊語吵鬧的府廟,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一眾修道者紛紛閉著嘴,不再多言。 或者說,他們不敢多言! 因為。 在場所有人都清晰無比的感知到,一股萬分恐怖的氣息,籠罩住了城皇府廟。雖然那股氣息沒有攜帶半分惡意,可卻仍是令人心季。 教人懼 怕! 也是在這一刻,應河府城皇的聲音,在所有人腦海中,悠悠響起:「吾之所以每隔十年時間,廣邀天下修道者與精怪前來參與吾之壽誕……」 「乃是受人間朝廷之邀,為應河府境內修道者、精怪,進行講道點撥。」 「吾可洞徹心有不誠者、亦可看穿女干邪之者……吾會給予這些人一個機會,會給半盞茶時間。」 「半盞茶過后,如若不離開城皇府廟。」 「后果。」 「自負。」 應河府城皇聽不出喜怒的語氣,讓在場的不少修道者,表情驟然劇變! 他們一個個都心慌了,冷汗不由得從額頭溢出。 可是,內心中那一絲絲僥幸,卻讓他們沒有挪動腳步。 讓他們不甘心離開此地。 半盞茶時間過去。 無人離開。 下一瞬! 人群之中一個身材傴僂的修道者,忽然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他張大嘴巴發出瘆人的低嚎,整個人無力的往一側翻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皮膚下宛若有萬千蠕蟲在蠕動。 一根根露出的青筋變得格外漆黑,口鼻開始冒出縷縷黑氣。 看起來頗為令人毛骨悚然。 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余好幾個人,也是同樣的遭遇,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其余修道者連忙離他們遠點。 免得血濺在自己身上。 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