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量的裂縫在地面上出現,讓他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其中有不少的裂縫,比一個人的身軀還要寬,這要是一不小心了的話,墜落下去就不知道,墜入多深的地方了! “此地的地面十分的不穩固,看來老夫沒有預估錯,這個方向真的有不得了的東西。” 老使臣開口說道:“將道觀震得坍塌動靜,應該就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一行人繼續復行一段距離,越過了一處緩坡。 緊接著,一幕畫面就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前。 也是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那個老使臣都不例外。 “這是……”一個道士,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臉上寫滿了驚駭的神色:“這是什么東西?我記得……我記得這座山沒有這種東西啊!到底是何人這么無聊,在此地凋刻出這么一個巨大的凋像?!” “想必不是被人凋刻出來的,如此龐大的身軀想要凋刻出來,不花費個數十年的時間,怎么可能?”老使臣語氣復雜的說道。 映入他們眼簾的畫面,是一具大到令人瞠目結舌的詭異身軀,居然鑲嵌在了這山體之中! 這樣的一具身軀很是殘缺,他們能夠看見身軀的胸膛,有著一個巨大的拳印。 就像是有一個不知多少丈高的巨人,在這一具身軀之上,留下的拳印一樣。 而且他們見到了其身軀頂著的一個蝗蟲頭顱! 這樣的一個蝗蟲頭顱,讓大炎使臣們很錯愕。 而道觀之中的那幾個道士,則是雙眼都瞪得老大! 其中的一個道士,更是難以忍耐得住心中的震驚,張口就是驚呼道:“是……是蝗大仙!?” 什么?! 大炎使臣們立即將疑惑的眼神,聚集在那個,驚呼出聲的道士的身上。 “蝗大仙是什么?”老使臣張口就是問道。 道觀的觀主也很震驚,他感覺自己的口舌一陣干澀,然后艱難地解釋道:“蝗大仙是咱們這一畝三分地里的一尊地方神靈,十幾年前這一片地帶出現了一場規模很大的蝗災,就是這一位名為蝗大仙的神靈解決掉的。” “神靈?蝗大仙?”老使臣皺著眉:“哪有仙神,長這一副模樣?” 道觀觀主解釋道:“一開始我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那位蝗大仙在解決了蝗災之后,就沒有做什么別的事情了……而且這一片地帶的百姓們,也逐漸恢復了原來的生活。” 這樣的意思也是比較明顯,就是他們這些道士,也覺得對方不是什么正神。 但既然對方并沒有選擇害人,也沒有選擇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保命起見,他們就沒有過多的去摻和這件事。 是的,就是保命起見! 因為這樣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鄉野到時能夠招惹的,一個不小心惹到麻煩上身的話,他們整個道觀恐怕都要被血洗一遍! 這種情況下,他們怎么敢去接觸那位蝗大仙呢? “原來如此。”老使臣稍稍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后他取出了一張符箓,將符箓折成了千紙鶴的模樣。 緊接著對著這一個千紙鶴吹了一口氣,只見這一個千紙鶴,竟然撲騰的兩扇翅膀飛了起來,朝著那蝗大仙的龐大殘缺身軀徑直飛了過去。 就這樣一只紙折的千紙鶴,在蝗大仙的殘缺身軀上,啄了一塊小肉塊下來后。 便朝著老使臣的方向飛了回來。 “是活的。”當這樣的一只千紙鶴,將一個小肉塊扔在老使臣的掌心時,老使臣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并且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具殘缺的身軀應該就是你們口中,那個蝗大仙的本體! ” 這樣的一句話讓幾個道士目瞪口呆,他們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聽岔了? 這一具殘缺身軀是蝗大仙的本體?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蝗大仙豈不是……已經死了? 嘶! ! 這可是一位以一己之力平息了一場蝗災的存在,雖然說不是一尊正神,但是這樣的力量,和一尊正神有什么區別呢? 就是這樣的一尊存在,竟然死了?而且尸體,就這樣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無窮無盡的震撼,充斥著每一個道士的身心。 就連昨天晚上他們的道觀坍塌了,感受都沒有現在這么震撼! 道觀的觀主并沒有懷疑老使臣說的這番話有什么毛病,因為他知道這位老使臣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存在,對方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跟他這個老道士,開這種玩笑的。 “這……這這……”道觀的觀主有些難以維持得住,自己身為觀主的嚴肅以及城府。 他暗吞了一口唾沫,然后詢問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斬殺了這一尊蝗大仙?” 老使臣搖了搖頭:“老夫也不是特別的清楚。” 其實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因為他的腦海之中,冒出了一個名字——范武! 但是這樣的一個可能性太過于渺茫。 之前能夠碰到那位范武道長與邪神的斗法之地,就已經是非常的巧合了,難道現在還能夠再碰到,那位范武道長和一個蝗大仙的斗法之地?那未免有些過于巧合了吧,巧合到讓他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在里面了。 所以,這樣的一種猜想,被老使臣給拋棄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只聽一個年輕使臣……頗為震驚的聲音響起:“大人!您看那兒! ” 老使臣以及一眾人,都順著這個年輕使臣,所指的方向望去。 然后他們就見到了遠處的大地,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凹坑,那樣的一個凹坑就像是一個干涸的湖泊一般,并且那樣的規模可謂非常的巨大。 “看起來應該也是這個蝗大仙,與一個未知的敵人斗法,所遺留下來的痕跡。”老使臣的表情非常凝重:“這樣的一個存在,也不知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就麻煩了。” “……” …… 已經繼續重新上路的范武等人,并不知道有這樣的一伙人,在議論著他們。 范武等人,在今天清晨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 現如今,已經是正午時分。 “怎么感覺這個大炎王朝,比大周王朝還要更加的混亂?”路上的云九卿,一邊走一邊吐槽道:“才來到這個地方多久,就遇到了這么厲害的角色。大炎王朝的百姓,是不是正因為這里太危險了,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民風彪悍?畢竟這樣的一處地方,如果不彪悍一點的話,估計都活不下去!” 聽到了云九卿的這樣一番吐槽,身后的劉鋒尬笑了幾聲,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很想為自己的王朝解釋一下,稍微辯解幾句。 可問題是,事實就擺在他們的面前。 云九卿所吐槽的每一個點都說在了關鍵點上,并沒有任何的杜杜撰,并沒有任何的抹黑。 這讓劉風都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現如今。 他們正順著一條官道行走,大炎王朝的官道,并沒有大周王朝那么寬敞。不過路上的行人道倒也不少,大部分都是一些行商以及鏢師。 這些行商和鏢師們,在恰巧碰到范武等人的時候,他們還是非常警惕的。 生怕范武等人是什么路上的劫匪。 當然。 他們最警惕的主要是范武這個人,畢竟一個在大炎王朝之中,都算得上是極為魁梧高大的男人,背后還背著一把夸張的大劍。 】 這讓他們如何不警惕呀?這樣的形象一看,就是像是一個下山的土匪啊! 時間。 流逝。 眨眼之間就已經是七八天的時間過去,這一段時間里面,范武等人幾乎都在趕路的過程中。只有偶爾經過一些縣城的時候,才會停下來,歇息幾個小時的時間。 歇息完就繼續上路了。 “我們已經到了廣安省了。”就在這個時候,劉風感慨開口說道:“走了七八天的時間,真不容易啊!” “這就是廣安省?橫穿了這個廣安省,然后再橫穿一個誅妖省,就能夠到大炎王朝的皇城吧?”云九卿好奇地問道:“那到了大炎王朝的皇城之后,在橫穿多少個行省才能到商武王朝?” 劉風解釋道:“大炎王朝的皇城距離,商武王朝的邊疆,也就隔著一個行省。” 云九卿頓時松口氣:“那還好,我還以為,還得要再橫穿好幾個行省。” “不過……”她就像是一個十萬個為什么一樣:“明明商武王朝這么厲害,為什么你們的皇城,要離他們這么接近?” 劉風回答道:“因為除了隔著一個行程之外,還隔著一條很寬的海峽呢!商武王朝的人想攻到大炎王朝,可沒那么簡單。” 相當于這兩個王朝之間隔著一道天塹。 這樣的一道天塹,對于大炎王朝來說,就是一個天然的壁壘。 就在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聊的時候。 牽著天機棺的劉風,忽然一個急剎車,整個人,都差點栽倒在地。 連忙穩住自己的身形之后,他錯愕無比的回頭一看:“這棺材怎么不動了?” “怎么了?”行風子問道。 劉風指了指天機棺:“它……它好像出了點問題。” “哦?”范武也停下來了。 四人與一頭牛都將目光,落在了天機棺的身上。 只見天機棺的棺身。 在微微地顫抖著。 當一個小屜子,從天機棺的身上彈出的時候,范武直接 起來躺在小屜子里面的一張羊皮紙,攤開一看。 就看見這樣的一張羊皮紙上書寫的一行血字——我快要成熟了。 范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