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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些早就已經(jīng)倒塌下來的樹木直接燃燒了起來,就連很多建筑廢墟都在開始熊熊燃燒,烈火將整個司徒家族駐地都籠罩住了。
熊熊烈焰升騰的足有十幾二十米高,并且,恐怖的高溫還在持續(xù)快速上升。
溫度在眨眼之間就已經(jīng)暴漲到了數(shù)百上千度。
甚至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飆升。
范武和法象妖尊腳下的一片大地,都已經(jīng)化作了不斷沸騰的滾滾巖漿。淌流的巖漿在范武的腳下不斷地流淌而過,此刻的范武就好像是,身處于一片巖漿沼澤里面一樣。
這樣的一片巖漿沼澤束縛著他的雙腿,同時,也能夠讓他的雙腿,感受到一種炙熱的高溫。能讓范武都能夠感覺到滾燙的溫度,足以說明,這巖漿也不是普通的巖漿。
周遭的一些事物,甚至直接都被這炙熱的溫度,直接給汽化了!范武眼睜睜的看著,一座倒塌下來的假山,在他眼前憑空氣化消失。
而法象妖尊背后的那一面心魔鏡,更是如同自九天之上,墜落而下的一輪烈日一般,那種日光,所散發(fā)出來的光芒普照皇城!
恐怕……大半個皇城之中的人,都能夠見得到,這樣的一種日光光芒。
此刻明明是深秋季節(jié),但很多人卻覺得比炎熱的酷暑,還要更加的熱。
無數(shù)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司徒家族駐地。
在他們的眼中,他們能夠看見一輪烈日!
這樣的一輪烈日……明明應(yīng)該掛在高空之中,可是此刻卻出現(xiàn)在了地面之上。以至于以司徒家族駐地為中心,方圓十幾二十里之內(nèi)的景色,都被恐怖高溫灼燒地扭曲起來。
附近的一些人家……更是能夠見到自家的屋子,憑空燃燒了起來。這些附近人家,原本是被妖魔給嚇得跑都不敢跑,現(xiàn)在在這熊熊烈火之下,他們不跑也不行了。
因為……火焰都已經(jīng)快要燒到他們的屁股了,那種恐怖的高溫更是讓他們渾身都覺得巨痛,再不鼓起勇氣逃跑的話,就要被烤成烤肉了!
熊熊大火遍及數(shù)十里,偌大的一片區(qū)域都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不管是濕潤的植物、還是干燥的房屋,都在憑空燃燒。
一個又一個的大炎百姓,都在驚聲大喊著想要救火,可是火勢實在是太大了,想要救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夠拼命將家中的一些財物給帶出來,然后二話不說扭頭就跑,遠(yuǎn)離這一片火海。
按理來說,家中著火是不應(yīng)該冒險闖入家中,將財物帶走的。
因為,有很大的幾率會跑不出來,一旦跑不出來,基本就變成一具尸體了。
可是他們都是普通的百姓,家中的那些財物,就是他們的一切。
如果家中的財物被大火給燃燒殆盡。
他們就什么都沒有了,就會變成一群流民。
變成流民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呢?
甚至這樣的一種火勢……都已經(jīng)蔓延到了大炎王朝,皇宮的外圍!是的……皇宮的外圍城墻,已經(jīng)開始燃燒起了熊熊大火。最開始燃燒起來的是,皇宮城墻的那一扇巨大木門。
一個個都被高溫熏烤的滿頭大汗的宮中侍衛(wèi)、太監(jiān)、宮女……手中都提著一個木桶,然后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紛紛火急火燎的跑去救火,口中更是大呼“快點救火”。
宮中出了這種大事,他們這些人是最為擔(dān)憂的……因為一旦陛下因此動怒的話,估計到時候會有很多人都遭到遷怒。而他們這些小宮女,小侍衛(wèi),小太監(jiān)是最容易被遷怒的。
雖然他們很畏懼遠(yuǎn)處的恐怖妖魔,也畏懼眼前的熊熊烈火,但也只能夠咬緊牙關(guān),即便是累得氣喘吁吁,也要將火給澆滅。
可是……伴隨著都遭的空氣不斷的溫度變高,就連皇宮外圍的一些樹木都在燃燒起熊熊烈火,宮中眾人滿臉都是絕望。
這么多處地方燒起來,就憑借著他們手中的木桶,能夠舀多少水來澆滅?要是整個皇宮燒起來,那可就麻煩大了呀!
這個時候,大炎皇城的皇宮深處,穿著龍袍的一道高大身影,站在一處閣樓頂樓。
這樣的一道穿著一身龍袍的身影,很顯然,就是大衍王朝的當(dāng)代國主!
畢竟,也只有一國之主,才敢穿著一身龍袍。
“陛下……外面太危險,要不我們移置別處?”大炎皇帝身后的一個老太監(jiān)弱弱說道。
穿著一身龍袍,頂著一頭白發(fā)的大炎皇帝,緊皺眉頭說道:“朕還沒有老到這種程度。”
這樣的一句話落下……他身后的那個老太監(jiān),頓時之間就不敢說話了。
“那邊是司徒家族的駐地吧?”
直到大炎皇帝問出這樣的一句話。
老太監(jiān)才敢開口說話:“回陛下,是的。”
大炎王朝的皇帝眉頭更加緊皺,看著那頭形象扭曲的妖魔,感受著空氣之中那種灼熱的氣息,以及迎面吹來的微弱妖風(fēng),他語氣凝重地張口說道:“絕不能讓這頭妖魔離開那里!”
身為一個王朝的皇帝,無論是實力還是見識,都是一等一的。所以……他很清楚一頭妖魔,能夠?qū)λ拇笱淄醭食牵斐墒裁礃拥钠茐摹?br>
而且……司徒家族的駐地距離大炎王朝的皇宮這么的接近,萬一那頭妖魔盯上了他的皇宮,那么整個皇宮恐怕都會被夷為平地!他相信那頭妖魔的力量,能夠做得到這種地步。
“很強(qiáng)的壓迫感。”大炎王朝的皇帝語氣凝重感慨道:“倘若,是朕與它一對一斗法,恐怕到最后,死的那個將會是朕。”
“甚至可能到不了,最后興許只是一個照面,朕就已經(jīng)不是它的對手了。它比證件過的妖魔,都要更加的強(qiáng)大!”
身后的老太監(jiān)弱弱的插嘴道:“陛下,您身具大炎國運,怎會不是一頭小小妖魔的對手呢?陛下,您太看得起那頭妖魔了。”
“哈!”大炎皇帝失笑搖頭:“這種時候就沒有必要,說這種恭維諂媚的話了。”
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方法象妖尊的巨大身軀:“也不知是什么人在和那頭妖魔斗法。”
身為一個王朝的皇帝,他能夠看出很多人,看不出的東西。
比如他能看出法象妖尊在與人斗法!
這讓這個大炎王朝的皇帝有些震驚。
畢竟他屬實是想不出來,他的大炎王朝里面,到底有哪個高人,強(qiáng)到能夠與這樣的一頭妖魔斗法的?他印象之中的高人也有不少,問題是,那些高人應(yīng)該都沒有這么厲害吧?
莫非……是司徒家族里有哪位老祖出世了嗎?也不應(yīng)該,如果是司徒家族的哪位老祖從陰曹地府里面爬出來了,他應(yīng)該能夠感覺得出來。
現(xiàn)在他這個大炎皇帝感覺不出來,那么只能說明,與妖魔斗法的是一個外人,而且是一個,他所不認(rèn)識的強(qiáng)大修道者!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大炎王朝的修道者。
如果這里是大炎王朝的一座小縣城,那么他這個皇帝就敢斷定,對方是大炎王朝的修道者。
畢竟一座小縣城之中,還是很難會遇到一些,其他王朝的修道者的。
可問題這里是大炎王朝的皇城,這里其他王朝的修道者,數(shù)量不是一般的多。
一百個修道者里面……恐怕有二十個修道者,都是來自于其他的王朝。
如果是大炎王朝的還好,如果是其它王朝的話……
“是一條強(qiáng)龍啊!”大炎皇帝低聲喃喃自語。
對方是敵是友,誰能夠說得清楚呢?
“陛下,皇宮之中……好像燃起了不少的大火。”老太監(jiān)詢問道:“如果任由這些大火蔓延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能夠蔓延整個皇宮,到時候想要救火那就難上加難了。我們要不要調(diào)動一些修道者,來滅這一場詭異大火?”
“無需理會,讓那些小太監(jiān)們將火滅掉就行了,如果滅不掉也沒關(guān)系。”大炎皇帝沉聲道:“這樣的大火如果持續(xù)下去,那就意味著,與妖魔斗法的人他敗了。”
“到時候……那頭妖魔也會在皇城之中不斷肆虐,遲早會殺到皇宮之中來。皇宮被燒成灰盡,和被夷為平地,有什么區(qū)別呢?也不必指望,天上的仙神會下凡相助。”
大炎王朝的皇帝深吸一口氣:“對那些仙神沒有好處的事情,她們不會主動下凡相助的。朕當(dāng)皇帝這些年,也算是看透了天上神佛。”
“她們終究不是人……她們不會站在人的角度,更不會站在人的立場,去思考問題的。”
“說的難聽一點,她們與妖魔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只是她們比妖魔更加強(qiáng)大,也比妖魔更加守序一點。”
“天上神佛和妖魔之間的區(qū)別,不過僅此而已!”
“一切都只能夠靠我們自己。”
大炎王朝的皇帝說出的這一番話,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這樣的一番話,如果流傳出去,恐怕會遭到無數(shù)修道者的言語抨擊。畢竟,這已經(jīng)是對天上仙神的不敬了。
他身后的老太監(jiān),也覺得陛下所說的這幾番話有些不妥,但是這個老太監(jiān)也不敢出聲反駁。誰讓說出這幾句話的人,是他們大炎王朝的當(dāng)今陛下呢?何人敢反駁?!
從這位大炎王朝的皇帝的話語之中,就可以明顯地聽得出來,這位大炎皇帝對于對上一頭妖魔這種事情,還是持悲觀態(tài)度的。因為這頭妖魔的強(qiáng)大,超出大炎王朝的接受范圍。
相當(dāng)于……大炎王朝明明只是一個二流的王朝,可偏偏這樣的一頭妖魔,則是那種一流的大妖魔,雙方根本不在一個級別層次上。
大炎皇帝想不出……自己的王朝里面,有誰能夠?qū)沟昧耍@樣的一頭妖魔?哪怕是身具王朝國運的他,都覺得自己不能!
還好王朝之中的百姓并不知道,他們的皇帝,也持著這么悲觀的態(tài)度。否則的話,那還得了?估計,會更加亂套!
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夠讓花草樹木憑空燃燒起來……很多人都難以想象了,那司徒家族的駐地之中,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副煉獄場景?
能夠知道,司徒家族駐地里面到底是什么一副模樣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范武一個人了。
至于,法象妖尊這個始作俑者?它不是人!
此時的司徒家族駐地之內(nèi),腳下已經(jīng)沒有一片了土地,能夠讓人安穩(wěn)地站在那里。
范武的腳底下全是一片滾滾沸騰巖漿。
這樣的一種巖漿……
已經(jīng)蔓延到了他的腰間。
甚至快要摸到他的胸膛!
要知道范武足足有兩米多的身高,也就是說,他腳下的滾滾巖漿,已經(jīng)足足有一米多厚了!足以將世間萬物都給同化成巖漿的炙熱巖漿,卻對范武造成不了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而法象妖尊顯然也不認(rèn)為,自己需要這些巖漿,對于范武造成什么傷害。此刻的法象妖尊身后的那一面心魔鏡,已經(jīng)懸浮于法象妖尊的頭頂,由法象妖尊一手托著。
它這樣的一種姿勢,看起來就好像是將天上的一輪烈日,給硬生生地單手拖了起來一樣。散發(fā)著耀眼日光的心魔鏡,如一個巨大火球。
法象妖尊的那一張大象面龐,竟然寫著些許痛苦的神色,只見……它舉托著魔鏡的那一只手,居然有不少焦黑的跡象!
也就是說匯聚了大量日光的心魔鏡,甚至給法象妖尊自己,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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