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們現(xiàn)在的這一副模樣,可謂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每個人都是滿頭冷汗,冷汗都已經(jīng)將她們的衣裳給打濕了,甚至有些人胯下都是濕潤一片,顯然是被嚇尿了。 “怪物……妖魔……那根本就不是人,那簡直……簡直就是一頭妖魔。”一個沒有被范武的氣勢給震暈過去的水師,睜大眼睛看著范武等人背影消失不見的方向,震驚叫道:“他肯定是……一頭披著人皮的妖魔,肯定不是人!” “娘啊……”旁邊另外一個也是癱軟在地的水師,心有余季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滿臉都是懼怕與慶幸的表情:“就特娘的差了那么一點點,差一點點,我的小命就得交待在這里了。” 雖然身為商武王朝的水師海兵,他們大部分人是不畏死的。但問題是,不畏死也要看是一種什么樣的死法,如果是死在敵國的戰(zhàn)場之上,那么他們覺得自己死得很光榮。 如果死的方式……是被一個不知名的外地人,給一拳轟殺成渣。那就算是跑到陰曹地府里面,他們也心懷不甘啊!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坦然的接受每一種死亡方式的,商武王朝的精兵們也不例外。 “走了……他們甚至,不屑與我交手。” 在這種時候,擺出一副嚴陣以待,準備搏命姿態(tài)的拓跋駿都,毫無疑問是在場之中最為尷尬,也是恨不得到地縫鉆進去的那個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江湖賣藝人一樣,整個人的動作和神態(tài),在這一刻都顯得那么滑稽。 “噗哇! !”同時,他再也繃不住身軀之上的傷勢,張口就是一口猩紅的鮮血噴了出來。握這個配刀的雙手都是劇烈的顫抖,只見他的手掌的虎口之上,居然都崩裂了。血液從他的虎口涌出,順著他的手掌緩緩流下。 就算他再怎么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冒出了一種畏懼的情緒。那樣的一種恐懼情緒,是根本壓制不下去的。 沒想到他堂堂一個水師將軍,竟然會被一個外地人,給嚇成這個樣子。 更讓他匪夷所思的就是,一個外地人竟然,會強大如斯! 這樣的一個家伙,來到他們商武王朝,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件壞事?潛意識告訴拓跋駿都,這應該是一件壞事。但是如今的狀況又告訴他,對方似乎又不像是一個純惡人。畢竟如果是一個純惡人的話,為何不將他們?nèi)繗⒐猓?br> “呵……”拓跋駿都隨手將自己手中的配刀往旁邊一丟,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自己旁邊的那一匹死馬身上。他緩緩仰頭看著天上的那一輪烈日,摸著身上殘缺不全的金甲:“在海上的戰(zhàn)場之中,從來都沒有過敗績的我,居然被一個人一拳,給嚇成這個樣子。真特娘的丟人啊!” “而且,方才那一拳……那家伙應該還留手了吧?”看著頭頂蔚藍蒼穹被攪碎的大片殘云,拓跋駿都倒吸一口涼氣:“天上的一些仙神,恐怕都沒有這么的離譜吧?和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奔著國師大人而去。” 拓跋駿都重重地咳嗽幾聲,再一次咳出了好幾口鮮血,氣息看起來較為萎靡。他瞇了瞇眼睛,呢喃自語:“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會輕易相信,那兩兄弟的胡言亂語?” “除非,嚴大龍和嚴大虎那兩兄弟的胡言亂語……嘶!”說到這里的時候,拓跋駿都勐地身軀一震:“不會吧……” 他的表情都有些發(fā)白:“如果,他們兩個所說的……不是胡言亂語。”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那可是國師啊……” 可是……從他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語氣就能夠聽得出來,他內(nèi)心似乎有些許的動搖了。再加上之前所受到的一些心理打擊,以至于讓他現(xiàn)在整個人的意識,都有些渾渾噩噩。乍一看起來,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面部時而露出茫然失措,時而露出恍然大悟,時而露出咬牙切齒。 …… “知縣大人,我們真的要過去看一個究竟嗎?”一輛馬車的車廂上,儒袍中年人有些心理忐忑。感受著馬車的顛簸,他暗吞了一口唾沫,說不緊張都是假的:“萬一,到時候有一根箭失不長眼,飛到咱們這邊來的話……” “怕什么?”開海縣的知縣撇了這個儒袍中年人一眼,他開口說道:“師爺莫慌,本官這馬車結實的很,只要老老實實的待在馬車里面,就算是飛來十根箭失都傷不到你我。” 說完這樣的一句話,他搓了搓手,眼眸之中,帶著些許的期待之色:“那兩個瘋子兄弟半個月前,害得本官丟了這么大的臉。本官不親眼看到他們是怎么死的,難解心頭之恨!” 然后,他對著趕馬的車夫喊道:“怎么磨磨唧唧的?到底到了沒有?本官都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正當他的這一句話落下,馬車突然一個急剎,讓馬車車廂里面的開海縣知縣,和儒袍中年人,都險些一頭栽倒下來。 兩個在里面可謂是狼狽不堪,腦袋都磕到了木頭上面,痛得他們齜牙咧嘴。 “你奶奶的!”開海縣知縣破口大罵:“你特娘的,馬車都不會趕嗎!要是本官在里面摔出個三長兩短,你們?nèi)叶嫉门阍幔∧闾啬锏模趺床徽f話?發(fā)生什么事了?!” 開海縣知縣一把拉開車廂的簾布,然后就發(fā)現(xiàn)車夫已經(jīng)露出一種,被震驚到啞口無言的表情。這樣的一種表情……就像是在大白天里面見了,不知多少只惡鬼一樣。 開海縣知縣一愣,他順著這個趕馬的車夫的目光,往前面的一個方向看去。在這一剎那,就連他這個開海縣的知縣,都登時愣住了。 馬車里面的儒袍中年人,見到這一幕之后,也是露出一種驚呆了的表情。 “大……大人……” 儒袍中年人感覺自己的口舌都變得有些干澀:“我們……我們現(xiàn)在,應該……不是在做夢吧?前面的那些人,該不會就是堵截那兩兄弟、和那三個外地人的開海縣水師吧?” 在他們的目光之中,一個又一個的水師橫七豎八,如同被風吹到的麥子,以各種各樣不同的姿勢,倒在了地面之上。 這樣的一種場面。 不可謂不壯觀 放眼望去,倒下來的那些人,根本就數(shù)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可能是好幾千人,也有可能是上萬人,甚至是好幾萬人! 密密麻麻…… 全是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