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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現在這格局,殺是殺不過來的,只有把人帶回劍帝宮才安全。
李念和魚公子,柳院長、端木大長老,以及磨刀人諸人前往妖帝宮。
李念戰力不俗,介于中位皇和超皇之間,也只有他過去了,象頂天才愿意聽話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
否則,其他人勸不住,象家父子寧愿戰死,也不會低頭和逃跑。
至于金剛院?
僧人自求多福吧,劍帝宮的人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上界圣地如果開殺,大概率也只屠帶頭的老和尚。
此時。
太陰帝宮。
可怕的玄冰凝成一支鋒利的長矛,蘊含著滾滾帝道光輝,刺進了易忘年蒼老的身軀,他手上的冰霜法杖已經斷掉,怒視著東玄圣地的大帝。
這位大帝嘴角上揚,冰矛一甩,易忘年從空中砸落而下,震碎一地石板。
每當如此,易忘年身后的弟子,便會走出一大批,投向東玄圣地,然后,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易忘年。
易忘年不知道中了多少矛,簡樸的衣衫遍是血跡,每一次從地上爬起,年邁的身軀都顫抖不已。
哪怕如此,他依舊還會站起來,哪怕他背后的弟子越來越少,他還是會堅定的護在前方。
只要太陰帝宮還有一個弟子在,他就護道統到底。
“宮尊。”小桑淚流滿面,如今和她一樣,還站在這里的人,已經湊不出百數。
偌大一座神州帝宮,數萬弟子,盡棄老宮尊而去,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掙扎,甚至有人還在笑。
取笑易年不自量力,敢和東玄圣地過招,同為帝境,卻不是人家的對手。
對于這些投靠東玄圣地的弟子而言,如今他們是圣地的弟子,自然沒有羞辱心,反而還有榮譽感,他們從一座下界帝宮,轉瞬成了圣地的弟子,是一種驕傲和成功的人生。
相反,易忘年就太不識趣了。
“丫頭,不要落淚,老夫還……死不掉……”易忘年拿著斷掉的冰霜法杖,再一次顫巍巍的支撐起來。
他望著對面數萬弟子,曾經那一張張面孔,都是他想要保護的人啊。
“呵呵。”易忘年發出悲哀的苦笑。
太陰帝宮一直都是神州末尾的帝宮,這是他的錯,是他教導無方,所以今天,這些弟子才會拋棄帝宮,離他而去。
他對不起列祖列祖,沒有守好道統,也對不起太陰大帝這個名號,不如今天戰死,向先輩贖罪。
他轉過頭看著小桑,時至如今,數萬弟子,也只剩下這一個丑姑娘還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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