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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稷沒有評論，而是說道：“接下來，考核樂藝。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動于中，故形于聲。聲成文，謂之音。”
侍從上前，端上古箏，一左一右。
趙溪跪坐而下，調(diào)著古箏，下意識向著一旁看去。
趙楚正襟危坐，手指在撫摸著琴。
安國君開口道：“樂，是心靈的感動；聲音，是樂的表現(xiàn)形式；施律節(jié)奏，是對聲音的修飾。君子從心靈的感動出發(fā)，喜愛音樂的形式，然后加以整理修飾。樂，是一種施與；禮，則是一種報答。”
“詩經(jīng)三百首，我也只是記得十幾首而已，多數(shù)還忘記了，暫且也不多說了。秦風(fēng)……無衣。”
趙溪與趙楚開始彈奏著，一邊彈奏，一邊唱歌。
趙溪在彈奏的時刻，似乎有些急躁，有幾處出錯，可勝在歌聲嘹亮；趙楚倒是曲子順暢，沒有誤差，歌聲柔美動人。
隨著琴聲落下，安國君問道：“父親如何看？”
秦王稷說道：“凡音，都是出于人心，而比音高級的樂，則是與社會倫理相通的。懂得聲而不懂得音為何物的，那是禽獸；懂得音而不懂得牙為何物的，那是普通百姓。只有君子才懂得樂。所以君子才能從辨別聲而進而懂得音，從辨別音而進而懂得樂，從辨別樂而進而懂得政事，于是就有了一整套的治國方法。”
“所以，對于不懂得聲的人，就沒法和他再進一步談音；對于不懂得音的人，就沒法和他再進一步談樂。懂得樂的人也就近乎懂得禮了。禮樂都能夠懂得，那就叫做有德。德，就是得到的意思。所以，無論多么隆重的樂，并不是為了極盡聽覺上的享受，而是要教育人民辨別好壞，回到做人的正道上來。”
“一個勇猛有余，卻是性格急躁，容易沖動；一個隱忍有余，做事缺乏魄力。你們差了很多，治國遜色很多。”
趙溪頓首道：“孫兒謹受教！”
趙楚也是頓首道：“孫兒，慚愧。”
秦王稷說道：“接下來，考驗射藝！”
侍女宦官在行走著，紛紛取出弓箭來，在前方百步之外，擺下箭靶。
趙溪接過弓箭，撫摸著弓箭，這把弓是用拓木鍛造而成，顏色赤黑，敲打起來聲音清揚。弓角，為秋天殺的牛角，質(zhì)地厚重堅韌。弓弦為牛經(jīng)，粗大而堅韌。
“好弓！”
趙溪開弓搭箭，箭直接射出。
啪啪啪！
連續(xù)射了十箭，就有七箭射中箭靶，只有三箭落空。
趙楚上前，開弓搭箭，只是他的技巧卻是差了很多，連續(xù)射了十箭，卻只有一箭射中。
“你們很好！”
秦王稷說道，看著兩個孫兒，一個傲慢，一個隱忍，一個霸道，一個謹慎。
倆個孫兒看著，神情頗為忐忑。
尤其是，趙楚更是心中不安著。
四周的眾人也是沉默著，四周靜悄悄一片，陷入罕見的沉默當(dāng)中。
秦王稷說道：“溪，你需要什么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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