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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疾步上前,直接跪在地上,道:“老師,你老了很多!”
荀況道:“我老了,可你身上的酒氣在增加,身上的傲氣消散很多,似乎在外面過得并不順利!”
韓非道:“在離去的時刻,我自以為才學出眾,可成為商君,可到了秦國的時刻,卻是被秦王驅除。秦王看不上我……”
心中極為苦悶,開始著往昔的事情,著那些郁悶的事情。
尤其是秦王對他的不屑,更是令他憤怒不已。
荀況笑著道:“昔日在邯鄲城,趙政只是一個少年,卻是喜歡論語、吳起兵法、商君書。在論述商君書的時刻,商鞅治國主張民弱國強,民強國弱。故有道之國,務在弱民。商君之法,將國與民對你起來,國家在一邊,民眾在一邊,好似壓蹺蹺板,國家壓上去,民眾就是被壓下去。我認為,這樣將國家與民眾對立起來,這是錯誤的。民眾強大了,國家也是強大的,弱民的主張是錯誤的!”
“可趙政卻是,商君是對的。因為這里的民,是豪強,世家,貴族,封君等,至于底層的庶民,黔首等,他們沒有資格稱為民。秦國弱民的主張,就是削弱這些饒權力。他了,商君書很是完美,卻是少了階級!”
“法家把世家豪強等,當做民進行管理,打壓削弱;可儒家卻是把世家豪強等,當成君權的一部分,拉攏的對象,要與君王共下。”
“這些都是對的,也都是錯誤的。民眾也分著等級,貧農、雇農、中農、富農、地主、大地主等等。對于君王而言,最大的目標就是消滅貧農,雇農等,將其變為中農,富農;同時打壓大地主,大世家等,擴大中產階級規模!”
似乎年老了,荀況開始回憶著往事,回憶著在邯鄲的事情,著秦王政的故事。
那時秦王政只是要一個孩童,可誰能想到在幾年后,卻是成為秦王,成為下最有權勢的存在。
秦王政經常自稱為荀況的學生,似乎對他尊敬有加,可荀況卻是品味到不同的味道,好似葉公好龍,看似喜歡龍,可龍真的出現的時刻,卻是嚇著跑路。
秦王政讀書很雜很亂,各家的學都是涉獵閱讀一二,對于法家學,儒家學的理解,更是在很多大儒和名士之上。可他骨子里面,卻是墨家的學徒,秉承著墨家的理念。
可能因為不合時宜,不會實行墨翟的一些政策。
可骨子里面,卻是憐愛民眾的,對于底層的民眾關切至極,可對于貴族和世家卻是懷有警惕和戒備的心理。
韓非道:“沒有想到,秦王政在邯鄲為人質的時刻,就是這樣才略出眾。早知道如此,當初趙王就當殺死趙政,免得為趙國留下大敵!”
荀況搖搖頭道:“當年,公孫痤推薦商鞅給魏王道,商鞅有才能,若是不能重用他,那就殺死他。結果魏王既沒有重用商鞅,也沒有殺死商鞅。到了最后,商鞅前往秦國,秦國逐漸強大,導致魏國衰落!
“后人言之,多魏王有錯,若是殺了商鞅,商鞅無法前往秦國,沒有商鞅,秦國就無法變法,秦國就會變得虛弱。那時魏國就不會走向衰落。看似很有道理,其實一點道理也沒有!”
“魏國有自己的制度,官員的升遷也是有制度,不可能因為公孫痤重用商鞅,魏王就是越級提拔商鞅,直接任命其為丞相;同樣,商鞅沒有罪過,卻是無故殺戮之,其他士人會如何看,只會以為魏王殘暴不仁。”
“即便沒有商鞅,秦國也會變法。不是因為商鞅到了秦國,于是秦國有了變法。而是秦國打算變法,于是重用了商鞅。即便商鞅被殺死,可還有其他的臣子繼續秦國的變法大業。魏王最大的錯誤,不是沒有殺商鞅,而是戰略錯誤,沒有消滅秦國的基礎上,卻是率先逐鹿中原,與齊國爭鋒,耗干了魏國的血!”
“趙政也是如此,當時的趙王和平原君已經看出其頗有才華,若是未來成為秦王可能成為一代賢明的君王。那時秦昭王還活著。太子柱還義氣飛揚,就連秦異人還未立為太子。趙政能威脅趙國,那也是在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了。為了未來的一個可能,就是殺死秦國的公孫,得罪秦國,引來秦國進攻,不值當!”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短短幾年,秦國就有三位大王去世,秦王政在十三歲登基,成為秦王!”
回憶著往昔,荀況神情在起伏。
“即便是殺死趙政,可還有成嬌為秦王,也要繼續滅六國……很多事事情,好似大河東去,可能中間繞一個彎道,可還是會繼續向著東方而去。”
很多人喜歡吃后悔藥,殺了商鞅,秦國就不會崛起;殺了趙政,秦國就不會威脅六國。
可事實上,只是想當然了。
可笑而可悲。
韓非道:“秦要滅六國,我不甘心!”
荀況嘆息道:“秦國經歷百年,已經形成席卷下之勢,無人可抵擋。即便明,秦王政去世,可秦國還是會擁立其他人為秦王,還要繼續滅六國!”
韓非道:“老師,如何才能救下,讓下免于秦饒鐵蹄!”
荀況嘆息道:“我已老朽,不知這些!”
韓非嘆息著,告辭離去。
稍后,楚王召見韓非。
韓非開口勸著。
楚王聽著,詢問著,最后道:“寡人知道了!”
最后,韓非退去。
片刻后,春申君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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