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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必須在這里休整一下,尤其是讓馬匹恢復體力,才能繼續接下來五六天的跋涉。
野馬一直跟在后面,白天相隔五六里,夜間接近到二三里,既不提出條件,也不出手救人,偶爾會消失一陣,過不了一兩個時辰,又會在幾人視線中出現。
經歷了兩天的曝曬,木老頭越來越不成人樣,皮膚松馳地披在身上,像一只作工拙劣的玩偶,只有太陽落山之后,才會恢復一點精力。
只要還有力氣張口,他就喋喋不休地嘮叨,吹噓自己的武功、點評各派絕技、威逼利誘眾人放了他,有時候還會偷偷使用七轉魔音,弄得上官鴻煩躁不安。
荷女留下木老頭的活口,是為了完善曉月堂的武功,但她一點也不著急,再曬上五天,木老頭功力全消,自然受她擺布。
隊伍里的三名男子都巴不得木老頭快點死,只有上官如于心不忍,正是在她的要求下,荷女允許他白天披上一件薄薄的黑紗布,稍解痛苦。
到達救命泉的傍晚,顧慎為與荷女在附近警戒野馬,上官鴻去將眾人的水囊裝滿清水,上官飛受不了木老頭的嘮叨,躲在遠處睡大覺。
他累壞了,沾地就進入夢鄉,以為自己還是金鵬堡九少主,正在石堡里接受成群奴仆的服侍。
木老頭身邊只剩下上官如一個人,他嘶啞著嗓子,小聲說:“你叫上官如?”
上官如不理他,雖然不忍心看著木老頭活受罪,但她心里很清楚,這是一個兇殘的惡魔。
“真看不出來你是獨步王的女兒。”木老頭習慣了自言自語,所以一點也不覺得難堪,“人家都說獨步王九子八女,就屬十公子最有乃父之風,可我瞧你的樣子,好像……不夠心狠手辣啊。”
上官如殺心消失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壁玉城居民印象中的十公子還是那個一心想當少主的假小子,許多人還以為她之所以遭到軟禁被迫穿上女裝,就是因為殺氣太盛了。
上官如仍不說話,龍王等人很快就會回來,木老頭得抓緊時間,“小姑娘的心事,老頭最懂了,我這么大年紀可不是白活的。龍王跟那個女人不清不楚,你心里不好受,是吧?”
上官如促不及防,雙頰一下子紅了,不得不開口反駁,“不是,你別亂說。”
木老頭嘿嘿笑了幾聲,這兩天來,他的眼睛可沒閑著,將五人的個性以及復雜關系看得清清楚楚。
“你就當我亂說好了,人家一個是龍王,手下劍客成千上萬,一個是曉月堂高徒,劍法高強,能與龍王并駕齊驅,又學會了一身的秘術,堪稱龍王的左膀右臂,唉,天生一對,今后想不在一塊都難,生下兒子女兒一大堆,弄個小金鵬堡出來也有可能……”
上官如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她只感到心酸,“你全是瞎說,龍王……會娶公主的。”
“對了,還有公主,那又怎樣,他是龍王,幾十個老婆也不當回事,可惜,有人連這幾十個也進入不了。”
木老頭的羞辱過頭了,上官如臉上紅暈退去,冷冷地說:“我是我自己,誰也沒資格對我挑來選去,你想讓我救你,趁早死心,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絕不會再讓你為禍世間,你受罪也是應該的,想想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吧,還有他們的親友。”
“我一直想著啊。”木老頭不服氣地說,“這兩天來,我就是靠著幻想他們死前的慘狀,才勉強支撐過來,小姑娘,你不懂殺人的樂趣,我跟你說……”
上官如不想聽,轉身要走,木老頭急忙改換話題,這個小姑娘與他想象得不太一樣,用情事是打動不了的,“等等,我不亂說了。”
上官如是唯一的守護者,不能離得太遠,聞言又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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