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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如縱然見慣了背叛與出賣,此時也不由得有點生氣,但她不理睬身后的木老頭,仍然盯著荷女的一舉一動,尋找出劍的蛛絲馬跡。
這是兩人之間的決斗,已經與旁人無關。
荷女沒開口,木老頭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同意還是不同意,你給個回答啊?!?br>
朝陽正從東邊的地平線上升起,薄薄的夜色慌亂地撤退。
荷女以手中的劍做出回答。
第四劍仍然快似閃電,木老頭還是目標,這回被挑斷的是左手腕筋。
但荷女沒有退回原處,而是向右偏離了五步,略有些驚訝地看著上官如。
上官如終于趕上這一劍,雖然沒能成功阻止荷女,卻逼得她改換方向。
木老頭無可奈何地吐出一口氣,“荷女姐姐、荷女阿姨、荷女姑奶奶,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啊?有話你就說,我現在是待宰羔羊,全天下最聽話的人,犯不著對我千刀萬剮吧?!?br>
自從出第一劍以來,荷女首次認真地打量上官如,嘴里的話卻是說給木老頭聽的,“你武功太高,說過的話隨時都可以反悔,沒人能限制你,我不得不廢掉你的武功?!?br>
木老頭臉色煞白,一半是因為疼痛,一半是因為恐懼,“你要是廢我的武功……我……我死給你看。”
荷女的目光從上官如臉上挪開,繼續緩步移動,繞著木老頭轉圈,“沒有武功,想死也死不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木老頭,手無寸鐵的人你也折磨過不少,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木老頭額上開始滲出汗珠,“下輩子還債不行嗎?讓我投胎變豬好了,一出生就挨刀,給人當烤乳豬吃掉?!?br>
荷女沒再開口,她對口舌之爭不感興趣,金鵬堡與曉月堂都教給她同一個道理:在任何事情當中都要盡可能掌握主動權。
強者的諾言沒一句可信,不管承諾得有多好,木老頭恢復功力之后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殺她報仇。
弱者沒有條件可講,四肢皆廢的木老頭將會任人擺布,她無需答應他任何事情。
再有一劍,木老頭右腳腳筋也會斷掉。
木老頭的喘氣聲越來越重,他碰上克星了,曉月堂里全是瘋子,他想,自己忍了十多年,沒想到重出江湖之后還是毀在曉月堂弟子手中,“嘿,好姑娘,你要是還有一點善心的話,轉身把我殺了吧,我寧可下地獄落在閻王手里,也不想受這個瘋女人的折磨。”
對木老頭的請求,上官如沒有做出反應,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荷女身上,甚至與之一起呼吸一起心跳。
荷女停住腳步,“你真的愿意為一名素不相識的魔頭而死?”
上官如還是不做反應,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失去對荷女的判斷,她心里知道,自己沒想為任何人而死,木老頭無關緊要,根本不是她舍命保護的對象。
荷女刺出第五劍,目標不再是木老頭。
該結束了,她已經做了一切該做的事情,十公子不是她的主人,從來就不是,殺死她,不過是一項遲到的計劃,數年前,幾名殺手就曾經策劃過弒主,歡奴當時想出種種理由不予執行,今天將得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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