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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英錫:“作為世界上最北的城市,朗伊爾既不允許出生,也不允許死亡,但今我們卻要去參加一場葬禮,而姜申京將作為這場葬禮的主持人…”
尹泰珍:“我聽朗伊爾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舉行過葬禮了,上一次好像還是1917年?”
羅英錫:“對,已經過去一百年了,時隔百年的葬禮會是什么樣的呢?真好奇~”
尹泰珍:“這里難道還有墓地嗎?土葬?”
“朗伊爾沒有墓地喲。”
換好衣服的姜申京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葬禮結束后,尸體會立刻運往其他地方。”
羅英錫看著他身上的黑色制服,眼前一亮:“哦莫,我們姜神父今打扮得這么帥~”
尹泰珍關切道:“穿這么少不冷嗎?是在室內舉行嗎?”
姜申京:“嗯,這里有一座教堂的。”
尹泰珍:“那也是…還是多穿一點在外面吧,必須穿成這樣嗎?”
姜申京:“雖然沒有規定,但這也是對逝者的一種尊重。”
尹泰珍將椅子上的外套遞給他:“先穿上吧,一會兒到了再脫,外面可是零下17度啊。”
羅英錫指了指自己身上花花綠綠的防寒服:“那我們呢?穿成這樣沒關系嗎?”
姜申京擺了擺手:“肯恰那,人家會理解的,出發吧,一會兒趕不上了。”
“內~”尹泰珍完又蹲在地上和熊親昵了一下:“敏書呀,乖乖在家等偶媽回來喔~”
羅英錫見狀補充了一句:“還有阿爸和舅舅~”
姜申京好笑的看著他:“舅舅?論長相,你們的確像一對舅甥~”
明明抱回來還沒多久,這頭北極熊就在尹泰珍的精心照料下,肥了一圈,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團白色的肉球。
今負責開車的依然是姜申京。
畢竟他是團隊之中唯一具有當地駕照的人。
攝影師舉著機器坐在副駕,羅英錫和尹泰珍則坐在第二排,后面第三排還有兩位工作人員。
舉行葬禮的地方其實并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到。
坐車過去主要是為了防寒。
但羅英錫可不喜歡枯燥的趕路鏡頭,他善于把每一段視頻都塞滿干貨:
“申京xi,我聽這里已經有一百年沒舉行葬禮了,是有什么避諱嗎?”
“避諱也對,斯瓦爾巴群島地底下都是凍土,如果尸體在這下葬,人體很多耐寒的細菌會得以存活,比較容易引起瘟疫,這種例子在1917年就發生過一次。”
尹泰珍:“那這一百年期間,就真的沒有人死亡嗎?”
姜申京:“當然有,只不過為了預防這種情況,孕婦以及老人是不允許生活在這片土地的,除此之外還有病人,以及嬰幼兒。”
羅英錫:“那今我們要去參加葬禮的這位梅林xi又是因為什么才…”
姜申京:“梅林先生是坐雪橇時不心摔到了頭,人們發現他的時候已經去世了,醫生推測死亡原因是因為昏迷導致的失溫,頭部并不是致命傷。”
尹泰珍感嘆道:“他被凍死的嗎?那也太可憐了…”
姜申京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嗯,從他死亡時間到現在舉行葬禮,僅僅才過去八個時,所以在這兒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
尹泰珍點零頭:“內~我記住了。”
而羅英錫則是看著窗外大發感慨:“就這么一會兒人就沒了,上次我和泰珍去商店買東西還和他打過招呼,人生真是莫測啊…”
尹泰珍也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樣子:“梅林先生人很好的,他子女今來了嗎?”
姜申京:“他的尸體在葬禮結束后馬上就會運走,不會留在斯瓦爾巴,已經聯系過他的子女了,他們會直接在挪威本土的瓦爾德港接靈…”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舉行葬禮的場地,因為要主持葬禮,所以姜申京不得不暫時和羅英錫他們分開,簡單確認一下流程和細節。
其實主教徒的殯葬一般都由神父主持。
如果在沒有神父的情況下,修士和教友也可以主持,通常,會找一些在當地比較有名望的修士。
現在整個斯瓦爾巴群島,名望最大的教友除了他姜申京還有誰?
今來吊唁的人不少,都是接到消息后放下手頭工作特地趕來的,有些人身上還穿著工作服。
大家聚集在一起,為不幸身故的逝者祈禱祈福,這足矣明逝者梅林生前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人。
身穿制服的姜申京站到前方,面對著眾人。
在他身前,是一樽由鮮花以及絲絨包裹的棺槨,梅林先生靜靜的躺在里面,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雖然鮮花是塑料的,但這無法掩蓋故友們對他的悼念,畢竟這個季節,在北極圈你很難看見一朵真正的鮮花。
姜申京清了清嗓,緩緩開口講述起了梅林先生的生平:
“他是一位仁慈的父親,合格的丈夫,也是一位值得信賴的朋友,他和藹親熱,并真誠的對待每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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