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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瑤哽咽的嗯了一聲。
“朕明日再派人送你去營城。”秦云輕輕說道,手掌撫摸她的玉背以示安慰。
“妾身想要在營城多待上一段時間,為母親守靈,還請陛下恩準。”她猛的跪下,淚如雨下。
“好,朕允了。”秦云點頭,又將她扶起來,擦拭她眼角的淚花:“別哭了,人時已盡,人世還長,相信你母親在天之靈,也不會愿意看見你這般哭泣的。”
裴瑤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痛苦,低頭未語。
她恨母親去世自己卻不能在身邊,她恨母親郁郁寡歡而死,她恨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抬頭再看一眼秦云那頗為關心的臉,她的怨恨抵達了頂峰,再無任何愛恨交織可言,有的只是仇視。
夜深一些。
秦云安撫好了裴瑤的情緒,看她上床入睡,才從秋葉殿離去。
他本想今夜不走了,但裴瑤說什么也不同意,說是不吉利,秦云最后沒有強求,讓她一個人靜靜。
聽著窗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裴瑤的杏仁大眼睜開,猛的又坐了起來。
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塊腰牌,金燦燦的,乃御用腰佩,是從秦云身上偷來的。
她緊咬紅唇,清秀的眉目有幾分掙扎,然后翻身起床,系好宮裝和繡花鞋,悄然的離開了秋葉殿。
……
第二天。
秦云特地去送了一下裴瑤,她的舉止反應微微有些反常。
但秦云也沒有想太多,只覺得是喪母之痛導致的,叮囑禁軍保護好貴妃之后,便去了上了早朝。
太極殿上。
王陽等人依舊在逼諫王敏一案。秦云若不是想著拖時間,早就跟這群混蛋大臣翻臉了。
他一退再退,當朝宣布刑部和宗正寺兩方會審,并收回了秋后問斬的命令。
這才讓百官的聲音小了下去。
可秦云的退讓,并沒有換取來王渭陣營的知趣。
反而是變本加厲!
“報!”
“陛下,不好了!駐馬城軍隊嘩變!”
一位禁軍連滾帶爬的沖進太極殿,汗珠摔落,顫音道:“陛下,駐馬城守將明溫率部下叛亂,殺了官員,甚至已經隱隱有往帝都殺來的跡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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