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晉安聽著這些黃腔,我不是老司機不懂啥車不車的,趕緊灰溜溜的溜走了。 只不過,在離去前,晉安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三名衙役。 其實這三名衙役突然感到自己念頭豁達,心情豁然開朗,全身氣血通暢,身體暖洋洋,如沐春風,并非是錯覺,因為在那個時候,晉安分明從三人的三魂七魄里,看到有絲絲縷縷邪氣飄出,消散。 身無邪氣。 自然便氣血舒暢,念頭不淤堵了。 而那些邪氣的氣息,跟晉安在青錢柳銅錢樹葉上感應的專吸人魂魄的邪氣,十分的相似…… 晉安魂兒離開,剛飄出一段距離,結果在夜下的一條胡同里,看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若心有陽光,自然敢立身于光明處。 若心有溝渠,不敢直視光明。 晉安若有所思,飄近了那幾人,卻發現這幾人的目光,全都盯著自己的住處與那幾名值守在他家附近的衙役身上。 這一看便知是心術不正的蟊賊。 “耗子,你大半夜的抖什么抖?” “不,不是,二哥,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四周突然變得恐怖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忍不住心生恐懼,害怕起來,身體忍不住發抖,就連喘氣都困難了,像是再待下去,會有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 “二哥,二哥?二哥你怎么不說話了?” “走!今天這地方有點邪門,今晚不宜動手!” 那名被稱作二哥的人,手扶著墻,兩腿在黑暗里顫顫抖抖,在小弟面前死要面子的假裝鎮定離開了。 晉安驚訝看著前后反差巨大的三名衙役和兩名盜賊。 “那三名衙役,光明磊落立于世,當我神魂靠近時,如沐春風,念頭通達。” “再反觀這兩名盜賊,行事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心生歹意,當我神魂靠近后,卻心神懼意,不能自拔,目光不能直視我神魂所在位置。” “奇怪了……” “昨天在賭場,當我神魂靠近那些三教九流的賭徒時,并未發生像今天這樣的異象…莫非是因為那張五雷斬邪符?” “是了!五雷正法,天地至陽,最是剛正不阿,見不得邪魔、邪念。當為人磊落的人直視雷法時,是心無懼意,如浩日雷火照耀魂魄,拔除身上邪性;當歹念小人直視雷法時,心生懼意,無法直視天地正法,自然也就無法受到裨益。” 晉安越想越是驚喜。 想不到敕封出張五雷斬邪符,居然還有如此不凡神性。 接下來,晉安又在住處附近,來來回回飄蕩幾圈,一共嚇跑兩波小蟊賊,見再無其他蟊賊徘徊在他家附近徘徊后,這才繼續神魂往外飄去。 這回晉安再次飄到陰邑江邊的青水幫總舵處,等了一會,沒有等來昨天見到的那兩名陰差。 于是這回改沿著江邊尋找,江邊最容易出溺死者,所以孤魂野鬼肯定也多,結果依舊沒有找到那兩名陰差。 別說陰差了,夜下靜謐,連個嗚嗚咽咽的嗩吶聲都沒聽到。 “如果連江邊都沒能找到那兩名勾魂使者的陰差,那么昌縣哪里死人最多?” “昌縣哪里最有可能出現孤魂野鬼,引來勾魂使者陰差?” 晉安沉思沒多久,很快便想到了適合的地點。 對! 昌縣監牢! 還有義莊! 思及此,晉安立馬動身。 昌縣監牢,晉安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輕車熟路。 只是不知是否是張縣令治理得好,雖監牢因為常年照不到陽光,潮濕,陰暗,蟑螂鼠蟲叢生,但卻沒死幾個人,所以連帶著孤魂野鬼也少了,等到后半夜,也沒等來勾魂使者陰差。 晉安不得不改而飄向昌縣義莊。 義莊是官方或民間,用來暫時存放客死他鄉之人尸體,或是無人認領的尸首,人們都認為義莊陰氣重,陰陽有別,活人不能住在義莊邊上,所以義莊地處郊區,只有名耳聾眼花,五感已閉的老人在看守義莊。 當晉安飄到義莊時,發現義莊里已經存滿棺材,每口棺材前都插著三炷香,地上撒著祭拜給死人的紙錢。 按照義莊的習俗,不會存放空棺材占住死人地方,所以這些棺材都是有主了的。 也便是說這些棺材里都是尸體。 按理來說,義莊這種地方,應該是給人陰氣森森,毛骨悚然感覺的,但晉安魂兒飄到義莊,沒有毛骨悚然感覺,也沒有懼意。 他的魂兒如浩日雷火照耀明空,自當晴明坦蕩于世,何懼鬼邪?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五雷斬邪符上的純陽五雷圖,時時刻刻影響著晉安,神魂沾染上純陽之念,雛具陽魂。 看著此地這么多無人認領的孤魂野鬼,其中還有幾口棺材是新鮮,應該是才死不久的人,晉安就覺得這回應該是來對地方了。 反正閑等著也是無聊,晉安目光一動,他想到昨晚死掉的那名叫金寬的賭徒,于是魂兒開始飄向幾口最嶄新的棺材。 “這世道毒與賭最難戒,輕則眾叛親離,重者賣光家產,賣妻賣女,家破人亡,人死了尸體發臭了只剩蟑螂老鼠來追悼。” “但凡沾染上賭癮的人,最終都會家破人亡。而這金寬最后是死在賭桌上的,足可見這人的賭癮大,估計早就賣光家產,即便有妻子也早就棄他而去,應該是只剩孤家寡人一個了。沒有親人為他守靈堂下葬,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尸體應該就擺放在這義莊里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