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無論朱小幾個怎么鬧騰,朱二郎怎么憎恨,總越不過一個孝字去。 盧氏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怕壞了朱老頭的好事,微微頷首。 兩人才往家里走去。 到了家門口外,就聞到一陣香氣,盧氏到底是過來人,年輕的時候也在廚房忙活多年,瞬間便明白過來。 比朱老頭快上幾步,上前推開大門,一股子香從廚房那邊飄過來,朱二郎正在水井邊磨著一把長長的砍刀。 那砍刀一般不用,盧氏也不敢拿出來,因為磨快了太過于鋒利,拿去山中砍殺獵物最最好,一刀下去,定能將野豬頭給砍下來。 且這刀來的路子不對。 她不敢賣,不敢丟,只能藏在庫房,卻不想今日被朱二郎尋了出來。 “庫房……” 盧氏大驚失色。 朱二郎拿了砍刀出來,那庫房…… 盧氏尖叫一聲,朝庫房跑去,之間庫房的門開著,那把鎖孤零零吊在哪里。 她沒來由有些懼怕,仿佛回到三十五年前,那可怕的一夜。 寒風(fēng)飄飄,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手抱著一個血團(tuán),一手拖著一把砍刀,一步一步走進(jìn)來。 他說,“照顧好孩子,有大富貴在后頭,若是敢苛待一分,定叫這家上下滿門,雞犬不留!” 男人說完,吐了一口血便倒下去了。 留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和一把全是血跡的刀,以及幾張銀票和碎銀子。 足夠農(nóng)戶人家過幾輩子。 “咯咯咯!” 是牙齒打顫的聲音。 有些事,不去想,永遠(yuǎn)不會覺得恐懼,可一旦想起來,就會遍體生寒,讓人恐懼到骨子里。 盧氏慢慢的靠著墻壁癱坐下去,屁股被一東西膈應(yīng)道,驚的她往邊上一滾,扭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一把斧子,正是家里劈柴那把。 她頓時明白,朱二郎變了。 徹徹底底的變了。 “錯了,錯了啊!”盧氏輕輕的叫了出聲,靠在墻壁上,整個人格外的難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