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尋?;适遗畠?,也就是縣公主一級,而稱郡公主者則為少數,眼前女子驚才絕艷,憑借十件難得的功勞,以庶出之姿,被太上皇封號公主,后來當今圣上再度加封,以郡為號,賜號天河公主。 可與其武功才學相齊名的,便是那暴戾的心性與唯我獨尊的性格,堪稱天下皆知。 當年他得中皇榜,乘騎大馬一日閱盡天京花的時候,便看到那一襲紅衣馬踏長街,生生鞭殺美人花魁。 那景致極美,極艷,極醉人。 更是極為危險可怖。 宛如盛放的罌粟,他此生難忘,那一日的繁華早已忘卻,可那一幕景象卻依舊鮮明地厲害,每每回味,都覺得心神震顫。 可此時卻只覺得驚怖難安。 但是那女子卻不曾如他想象之中一般發怒,只無奈地嘆息一聲,抬手輕揉眉心,似有些許煩心事情,道: “你可知道,就是因為這顆玉髓,本宮才帶著飛兒和阿霄來了這忘仙郡,就等著今年年節之前,替飛兒植入那道天靈之力。” “知……知道……” “你也知道,本宮不愿旁人知道玉髓之事,方才信任于你?” “下官,下官深以為榮?!? 男子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天下武者縱橫,上三品者幾與仙神無異,踏入巔峰者回望過去,高屋建瓴,修正武學之時搜尋天地,終于發現異物,若是能吸納入體,則可以在弱小之時一窺天威,以凡俗之軀體,施展出天威手段。 異物難尋,玉髓便是其中之一。 自此之后,那些上等絕學便從原本道路里頭開辟出了新的門徑,如能以靈物之力,提前熟悉天威,雖然最后關頭依舊是殊途同歸,難分高下,在開始之時卻多出三分戰力,且對于這絕學的領悟也更為得心應手。 他也是得到了玉髓,大喜之下方才向上稟報,可誰知道被賊人破房搶入,公主也帶著子嗣以訪親名義親自來了這忘仙郡。 可賊人是找到了,為何偏生少了玉髓?! 為何,偏生少了玉髓啊…… 如此一波三折之下,這位年過四十的縣尊幾乎要雙目垂淚,只覺得自己此番必死,卻聽得耳畔傳來聲音道: “罷了……你下去吧……” 男子微微一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邊的聲音,數息之后,方才心中大喜,深深行禮之后,一步一步朝著后面退去,出了門,重重松了口氣,脊背之上已然滿是冷汗,腳下輕飄飄不著力,竟有兩分恍然如夢之感。 房內,那位公主皺眉嘆息,頗有兩份恨恨之色道: “看來,又輸了。” “那貧嘴死道士,爛臭牛鼻子……” 屏風之后轉出了一位穿著甲胃的女將,雖年過三十,卻仍舊英姿颯爽,看了眼愁眉苦臉的女子,輕笑出聲,那公主回身瞪她一眼,道: “你笑什么?!” 那女將絲毫不懼她,只笑道: “末將只是想起,當年天河大將軍何等威風,回京時候連道門當代天下行走都敢綁了去,可此時卻愁眉苦臉,竟是如同孩童一般?!? “此時細細想來,卻不知當年聞名江湖,傳為一時佳話的的三勝三負之局,究竟贏的是您,還是那位道門天下行走?” “究竟是您把他綁了去,還是說……您自己被他綁走了?” 公主柳眉豎起,道:“還貧嘴!” “當年飛凰塔下,分明就是本宮勝了三局!” 女將笑了下,轉口問道:“您和他兩人賭約,看誰能為秦飛公子獲得玉髓靈物,以開靈威,修絕學,看來這一次只能看駙馬那邊了……” 天河公主聞言,嘆息一聲,雖然已經身為母親,可眉宇之中卻一如當年那般令人驚艷,無奈道: “又能如何?” “明明手到擒來的事情,可還是功虧一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