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鴻落羽眸子微亮,撫掌笑道: “這句話才有些味道在。” “不過,你要如何去做?” 王安風輕聲道: “若是按照尉遲的法子,相必離不開合縱連橫的手段,說到底,也就只是以弱勝強,撥弄人心的手段,可是我和他不同。” “我本就已經不弱。” 王安風站在大殿之上,手中握著父母的遺物,眉宇間雖然溫和,卻是罕見的神采飛揚。 鴻落羽微怔,隨即大笑。 是日,王安風入夜下山去。 赤崖門門主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勇夫。 修行一門并不極高明的外門武功,卻能夠不斷推陳出新,在前人未能看到的方向和高度,再次做出突破,早在少年時期,其對于這一門橫練外功的領悟就已經凌駕于創立這一門武功的高人之上。 自知資治尋常,便一心一意,只在這一門功夫上鉆研。 至今已有三十余年,終究成為少年時不敢妄想的高度。 此時他一雙眉頭微皺。 在其面前桌案上,擺放著幾份口供,這一兩日早就已經被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幾乎要看爛掉,心中郁結卻越重,其分別來自于趕回幫派中的越鴻哲,其門下弟子,以及白長老的屬下。 一批人中,三份供述,內容卻是截然不同。 旁邊一名模樣七分清秀的女子為他斟茶,江湖中一方霸主卻小心翼翼接過了茶盞,喝了口茶,微瞇了瞇眼睛。 那名女子極為自然地為他捏肩,輕聲問道: “事情怎么了?” “我見你竟如此煩惱……” 龔勇捷咧了下嘴,道: “這般明顯嗎?” 他雖是笑的,可是眉頭仍舊有些皺起,清秀女子抬手為他撫了下眉心皺紋,卻不想被他一把拉入懷中,掙扎一二,便也隨他。 龔勇捷將下巴輕輕抵在女子頭頂,嗅著那怎么也聞不夠的香氣,呢喃道: “該如何呢……” “越鴻哲說玉墟觀和白陽劍派聯手,召奴,你信不信?” 他垂首,笑著對懷中女子開口。 名喚召奴的女子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道: “若處于越幫主所在的境地……” 龔勇捷打斷了她的話,一臉認真,強調道:“是副幫主。” 女子白了他一眼,道: “若是處于越副幫主的境地,一時之中,確實難以反應過來,定計之人手段極為果決,如同山呼海嘯一般,一重接著一重,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但是此時雖是在放馬后炮,卻也能看出不少破綻。我猜想,越副幫主應該也已經能夠猜得到自己受了那名青年誆騙,正心中懊惱哩。” 她笑出聲來。 龔勇捷嘆道:“是啊,是這么個理兒……” “不過這些破綻也沒什么,現在事情都做成這副死局的模樣了,不好破,不好破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