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整座安息的江湖被攪動得翻天覆地。 不只是江湖。 自安息建國以來數百年間,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生,一名武者屠滅一軍,強行破城門而出,甚至于將代表著安息諸侯王武勛的城門和牌匾都打爛打碎掉。 這幾乎已經是曠古以來未曾有的事情。 而這一幕被過三千人目睹。 安息諸侯的臉面幾乎在當時被砸得粉碎。 安息巴爾曼王當日震怒。 ………… 王城,王府。 王府的家將從王府大廳之中走出。 兩人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面是面容嬌美的妃子。 但是這位曾經驕傲的美人,現在已經徹底沒有了氣息,太陽穴上一個猙獰的傷口,一雙原本顧盼生輝,勾人魂魄的眸子已經徹底灰暗下去,滿臉不敢置信。 似乎是到死的時候都沒有想到,那位一向對于自己寵溺有加的王上,竟然會因為一言兩語而遷怒于自己。 壓抑著的腳步聲音從王府正廳當中走出。 然后又遠遠地去了。 路見這一幕的侍女面色都微微白。 第五個。 這已經是這半個月以來的第五個了。 剛開始是侍女。 因為送上去的茶水溫度稍微高了些,不合王上的心意,便被抓著頭直接摔出,砸在墻壁上,當場血肉模糊。 然后是門客。 家將。 小妾。 直到現在,已經連在王宮當中正式入籍的側王妃,都因為言語之過而被遷怒,當場打殺死不瞑目。 沒有人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整個富麗堂皇的王宮這一段時間當中,只剩下了緘默和死寂,每一個人在行走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生怕出一丁點細微的聲音,便會被暴怒的王上所鞭殺。 王府當中,身材偉岸,仿佛沙場驍將的巴爾曼王坐在王座之上,右手手肘支撐著扶手,五指搭在額上,眸光低垂,呼吸沉重,仿佛一頭隨時暴起,擇人而噬的餓虎。 旁邊一側角落,是從月氏之中運送而來的玉珊瑚。 此刻這價值萬金的寶物已經徹底變成了碎片,其中原該是湛藍的一角則滿是刺目鮮血。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于進來收拾這樣的殘局,屋中只有他一人而已,安靜而死寂。 約莫過去了有一刻時間,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音,巴爾曼王眉頭皺起,眼底浮現戾氣,抬頭去看,看到了一名蓄著胡須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那人進來之后,立即大禮參拜,深深拜下,道: “臣,見過王上!” 巴爾曼王認出來人,眼底的怒氣消散,反倒是似乎有些疲憊,擺了擺手,道: “原來是泰,你怎么過來了?” 男子起身,仍舊不敢抬眼看他,恭敬道: “臣在外,聽聞城中有變,是以歸來。” 巴爾曼王自嘲一笑,道: “原來連你也聽到了風聲,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到了天下都知道的程度了,哈,自然該如此,本王都覺得,是不是我那位弟弟的王位坐得不舒坦,打算把我這個大兄殺了,安安心。” 下面男子聞言神色微變,近前一步,低聲勸誡道: “王上,慎言!” 巴爾曼王搖了搖頭,隨意道:“此地只有你我在,哪里還需要什么忌諱?就算不是我那當大王的弟弟做的事情,恐怕也是那幾位叔父,嘿,我們安息一側就是大秦,地方就這么大,牛馬和人就這么多。” “他們打算壯大自己,也只能夠想著怎么樣從自己人身上咬下肉來,這是打算打擊我巴爾曼的名頭,壯大自己。” “哈哈,若是這樣的話,他們確實是已經做到了。” 巴爾曼王大笑兩聲,右拳卻是重重砸落。 旁邊來自于中原的紫檀木桌徑直被他砸成一灘碎片。 再看其面目之上,已經滿是憤怒。 下男子未曾反駁。 來此路上耗費數日有余,在這段時間當中,他已經想了數次,認為此事,得利最大者最有懷疑。 那么結論毫無疑問。 作為安息國中地位最高,領地最廣,兵馬最強盛的諸侯王,巴爾曼王一直都是其余各大諸侯的眼中釘,肉中刺,人人都想要從其手中廣袤的領地上啃咬下一大塊來。 而除此之外,那位為人寬厚沉重的安息王,同樣有嫌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