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雅蝶心口之下心臟跳動,看著兩側的景物飛快后退。 四匹駿馬平素從未有機會這樣盡興奔馳,速度越來越快,嘶鳴不止,但是即便如此,古牧仍舊覺得太慢,只恨自己沒有道家高人咫尺天涯的手段,不住抬起簾子往外去看,沒有了平日的鎮定。 只是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就已經橫貫了四分之一的王城,停在了金高馳第一次見到王安風時候的那院子里,不等馬車停穩,古牧已經從其上躍下,疾步往里去走。 還未曾入門,門旁邊一人作尋常百姓打扮,突上前一步,道: “這位公子停步。” 古牧心中著急,但是在這個時候也知道必須不能留下糟糕印象,按捺住心中焦急,盡量平和道:“這位壯士有什么見教?” 那漢子行了一禮,道: “這位公子可是要尋星淵公子?” 古牧眼中浮現一絲亮色,不顧此人身份低微,上前一步,一下把住了后者手臂,道:“不錯,在下正是為了星淵公子而來。” “星淵公子可在此處?” 那漢子臉上浮現一絲歉意,道: “對不住啊,公子。” “星淵公子已經不在這里了。” 古牧心中一陣失望,松開手臂,道: “原來如此……” 金高馳停下了馬車,并著侍女雅蝶一同過來,恰好聽到了最后幾句話,神色微微變了變,那漢子看了一眼金高馳兩人,復又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遞過去,道: “不過,星淵公子說,若是有一位身姿不凡的年輕公子,坐四馬拉車,并一位美貌姑娘和一位先生過來的話,就讓在下將這一封信教給公子。” “說若不明白的話,金先生可解。” “東西已經送到,在下告辭。” 那漢子復又拱了拱手,轉身便走,古牧心思大半放在了手中信箋上,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漢子已經拐入人群之中,再尋不到,便又重新收回視線,看著手中信箋,看一眼金高馳,嘆息道: “連我們來尋他也知道了么?” 金高馳沉默了下,道: “殿下何不看看這信里面寫的是什么?或者正是破局的方法。” 古牧點了點頭,三人重新回到馬車之上,金高馳驅使馬車,沿著一側墻壁停下來,古牧將封口撕開,取出信箋抖開,一張白紙上面,神色微凝。 金高馳道:“殿下,怎么了?” “王公子留下的信里面說了什么?” 古牧苦笑一聲,將手中信箋遞過去,道: “金先生你自看罷。” 金高馳未曾推諉,接過信箋,看到白如雪的信箋上面只寫著一行字,念出聲來,道: “下不為例?” 古牧嘆道:“是啊,下不為例,就只是這四個字,倒像是星淵公子說這一次還會幫助你我,下不為例,可是現在根本無人,我們又要如何找他?” “金先生,剛剛那位傳信的壯士說,若是不明其意,可問金先生,不知道先生可能看得出什么?” 金高馳眉頭緊鎖,重復了幾次這幾個字,腦海中并無什么思緒,正要說自己也不知的時候,眸子突然微微一亮,莫名想到了昨夜發生的事情,當下一拍額頭,苦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古牧催促道:“先生可是有什么想法了嗎?” 金高馳看著他,道: “殿下可還記得,昨日星淵公子現身之后,殿下請他破局?” 古牧點頭,道:“自然記得,那時候危急萬分,若非他,我等危矣。” 金高馳將手中的信箋遞過去,道:“那么當時候星淵公子說的話,殿下你也應當還記得了。” 古牧皺眉沉思,臉上先是恍然,旋即苦澀。 金高馳嘆道:“當時,星淵公子說,‘金先生和在下有舊,這一次,你所求之事,在下便應下了。’” “‘然,下不為例,可否?’” “屬下當時只想著要將此局破了,便即答應下來,未曾深思,所以,現在這信箋上就是星淵公子的回答了,對于我們來請他出手的回答,也是提醒。” 金高馳抖了抖了手中的信箋,苦笑道: “下不為例。” “可是這一次,就已經是‘下次’了啊,是以避而不見。” 古牧張了張嘴,道:“可是,從東虎他們的行動上看,就算是我們不開口,那一次的危機也會不攻自破的。” 金高馳嘆道: “或者一開始,星淵公子就已經料到這些了,包括你我的反應。” “未曾想,世上當真有未卜先知之人。” 古牧搖頭苦嘆,道:“那此番何為?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金高馳亦是緘默,無言以對,旁邊沉默著的雅蝶突然開口,道:“婢子不懂,但是殿下,金先生,若這下不為例不是那個意思,或者不只是那個意思呢?” 古牧和金高馳抬眸看向少女。 雅蝶似乎鼓起了勇氣,看著這兩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雙淺褐色的眸子明亮,道: “殿下和金先生是想要找到王公子。” “那么為什么還沒有開始找就已經要放棄了?” “反正也不會有什么損失,為什么不盡全力去試試?” 古牧怔住,腦海中一時間思緒翻滾,閉了閉眼睛,突然便又哈哈大笑起來,道:“是啊!是啊!還不曾找,就要放棄,這樣的人可沒有辦法成為王上……” “金先生,煩勞你帶人前來,仔細尋找王公子留下的痕跡,傾力一試,即便是沒有找到,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金高馳沉聲領命而去。 古牧看著雅蝶,嘆息道:“未曾想,我自詡過人,這個時候卻還沒有你一個嬌柔婢女看得清楚,你叫做什么名字?” ……………… “阿嚏!” 顧傾寒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有些百無聊賴地喂懷里的黑白小獸吃東西,他們現在在一間從外面看上去很普通的院子,是他先前買的地產,閑來無事歇腳,當然,此刻地契已經不屬于他了。 他‘幽怨’地看向王安風。 一身白衣的青年坐在客堂的躺椅上,黑發如墨,半瞇著眼睛,手中還抱著一個青銅鏤空的暖爐,看上去慵懶隨意。 顧傾寒有些不明白,明明先前替那二王子做了那么大的事情,正是要榮華富貴,招手即來的時候。為什么要直接離開?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隨心所欲么? 這樣的行事,倒是極有刀狂的風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