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西域諸多門派為了此次休云北山之事,可謂殫精竭慮,門中雖不能說是精銳盡出,卻也算派出了數(shù)成實(shí)力,一則,大荒寨惡名綿延三十六國,以及大秦邊疆,不知道多少人吃過這些惡匪的苦楚。 若是能夠?qū)⒋蠡恼慌e鏟除,自然能夠?qū)⒆约议T派宣揚(yáng)出去。 二來,大荒寨的總舵堪稱劫掠天下之巨寇,二十余年,不知道多少豪商因他而家破人亡,大荒寨中所儲的寶物黃金,其數(shù)目定然已經(jīng)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程度。 曾有人說,若是能將其資材盡數(shù)得之,足可以令一大族裂土封王,享子孫國祚,三十六國自此變作三十七國,可以想象那樣的寶物有多少,就算無法盡數(shù)得而有之,些許皮毛,已經(jīng)足以振興門派。 三來,年輕一輩正需要這樣一個大好的機(jī)會以展示自身武藝,與同輩武者爭鋒,若能夠獨(dú)占鰲頭,自然也是事關(guān)門派興衰傳承的大事。 為了此事,大多門派都已將自家弟子之中最為杰出的晚輩派出來。 此刻眾人用了圍獵的戰(zhàn)法,從休云北山山腳往上推進(jìn),如同烈焰焚山,不過行了半個時辰,便遇上了沖殺下來的大荒寨悍匪,和行在北側(cè)的‘薔薇雪’碰上。 門中長輩未曾出手,只大弟子鳳湛芳持劍,領(lǐng)著諸多弟子一齊圍上,不過數(shù)十招,便將那些亡命殺出的悍匪斬落,其中一人隱藏實(shí)力,趁著眾人心神放松的時候,驟然暴起,以一手‘推窗望月’,將一名少女擊退。 旋即縱起身形,仿佛飛鴻一般,朝著一側(cè)奔逃,其腳步敏銳至極,在山石之間來回跳動,軌跡毫無規(guī)律,極難捉摸。 但是才不過跳出了數(shù)丈,便覺得腳腕一痛,卻是一條長鞭糾纏住他。 長鞭的另一端在一名姿容妍麗的女子手中,旋即口中清喝,長鞭仿佛靈蛇,輕而易舉震散了那悍匪經(jīng)脈中的內(nèi)力和繃緊的肌肉,然后一卷一拋,將其硬生生砸在了一塊山石上,砸了個腦漿迸裂,當(dāng)場喪命。 鳳湛芳手腕一震,長鞭回縮,未曾直接收回,反倒如波濤逆卷一般,落在先前受傷的少女身上,在其背上抽擊了一下。 那少女不過十六歲年紀(jì),本就被兇狠匪徒嚇得小臉發(fā)白,當(dāng)下又挨了一鞭,只覺得經(jīng)脈劇痛,仿佛雷噬,一下半跪在地,身軀微微顫抖。 修長脖頸處露出了鞭稍留下的痕跡,妍麗如薔薇怒放。 長鞭收回,籠在粉白長袖之下,鳳湛芳面容微寒,道: “各自惕醒,勿要在如同韋憐南一般。在群雄面前,墜了我薔薇雪的名頭。” 眾多弟子心中凜然,齊聲喝是。 只得一名女弟子將那少女?dāng)v扶起來,輕聲道:“憐南,你可還好么?” 韋憐南雙眼含淚,道: “痛……” 其師姐輕聲道:“你且忍著,我先給你上些藥,咱們還得要再跟上大師姐才行,唉,先前就與你說,勿要惹惱了大師姐……” 那邊已經(jīng)有人再喊她們兩人,那名年長些的女子勉強(qiáng)用內(nèi)力將藥膏敷在韋憐南的背上,兩人提起精神,趕上了前面眾人,依舊結(jié)成了劍陣對敵,鳳湛芳武功已經(jīng)到了六品境,手段毒辣非常。 非但是尋常的悍匪不是她的對手,就連幾名已經(jīng)成名的惡徒,也都無一例外,被她的鞭子拋飛,砸在山巖上,死無全尸,惹得同行的其余武者心中震動非常。 不只是這邊,其余各處,也都有漸漸地有年輕武者嶄露頭角。 其中尤其以司徒玉書,夏安宜,赫連克幾人最為出色,而星羅劍派第一次行走江湖的岳月,也再師兄的照拂下,成功單對單擊殺了幾名匪徒,稍微在年輕一輩中打出些聲名去。 “師妹,如何?” 夏安宜將手中的長劍從地上一名悍匪的咽喉處拔出,微笑看向旁邊的岳月,少女仍舊是身穿一身黃衣,但是衣擺上已經(jīng)不復(fù)先前的潔凈,濺了些血跡,搖了搖頭,道: “師兄,我還好。” 夏安宜略有失望,仍舊微笑道:“那若是有些累了,便與我說一聲。” “師兄護(hù)著你。” 岳月?lián)u了搖頭,道:“師兄你連戰(zhàn)了這么久,我如何還能夠拖累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言真意切,雙眼明亮,因?yàn)榫o張和高強(qiáng)度的出手,面頰微紅,與平素安靜嫻雅的模樣完全不同,夏安宜心中不由得豪情萬丈,手中長劍一擺,大笑道: “如何能夠叫做拖累?” “區(qū)區(qū)大荒寨,不過只是些許土雞瓦狗,何足掛齒!” 便在此刻,突然聽得了一聲詭異笑聲,道:“好一聲土雞瓦狗,好一聲何足掛齒,正道的小崽子們,爺爺我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你口中的區(qū)區(qū),究竟是如何的水準(zhǔn)。” 這笑聲響起時候,還遠(yuǎn)遠(yuǎn)在天邊,飄渺難測一般,等到最后一個區(qū)區(qū)出口時候,已然近前,但是此地武者甚多,居然沒有一人能夠看到開口之人的蹤影,就仿佛,那開口的過真是鬼魂一般。 邢凌雪雙眸微睜,口中喝道: “安宜,小心!” 旋即手腕一震,長劍出鞘,然則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劍影只是掃過一處殘影,夏安宜身前三步處,突然出現(xiàn)一名身材消瘦,仿佛竹竿一樣的男子,雙眼毫無神采,仿佛泥塑。 右手如彈琵琶,往前一拂,五指次第律動,夏安宜只是來得及將手中的長劍抬起,五指已然敲擊下來。 錚地一聲,那柄出自于門中高人手筆的長劍直接從中間斷裂,夏安宜則是整個人拋飛出去,人在空中,便咳出鮮血,跌墜在地上,仿佛滾地葫蘆一般,整個人登時間受了不輕傷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