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北疆的雄鷹(二合一)-《我的師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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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最好的江南道彩綢。
裁剪的也是大家手藝,只是似乎并不是秦地的衣裳。
那名頭上一頭銅環系住亂發的大漢勒住了馬勢,對著那為首的人恭敬行禮道:“大人,是個草原上走南闖北的江湖人。”
“這一次應當是不知道您下的令,才進來了這里……”
“要不要將他抓起來?還是說……”
有著一雙淺碧顏色眸子的男人皺了皺眉,隨意道:
“是那群人……你去仔細問一問,是哪一片草原里的人,學得是誰人的武功,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讓他把他的功夫路數寫下來,然后放了他,要是有什么問題,就按照王上的刑律處罰,然后把他扔出我的草原。”
那匈奴大漢應了一聲,重新奔回來。
匈族青年嘆息一聲,笑著對旁邊的女子說道:
“倒是讓你看笑話了,這一次帶你出來,是為了讓你見見我的草原,雖然不是十分遼闊,但是能夠看得到玉壺雪山,還有圣河,天晴的時候,不下雨也可以看得到飛虹,只是沒有預料到,今天會有人闖進來。”
那女子搖了搖頭,聲音柔婉,道:
“只是一個人而已,很是尋常,并不會有什么影響,你不要為難他。”
“你的草原這樣大,怎么會容不下一個人?”
“他那樣開口說話,是草原上的孤身武者,聽老人們說,在我原來的家鄉,也有著這樣的一群人,按照他們的說法,是仗劍在身,闖蕩江湖。”
青年馬鞭撥動著草,輕描淡寫道:
“大秦的江湖,自然是如雷貫耳。”
女子咬了下下唇,道:
“那并不是我的國。”
青年自覺失言,笑了笑,道:“是,我知道,只是不管是哪里的江湖,大秦的,西域的,還是這里的,你們國家的,都一樣,在我眼里,都還不如安心放牧的奴隸更有價值。”
“奴隸只要吃最下等的吃食,能夠放牧,能夠擠羊奶,割羊的毛皮,發生戰事,可以拿起獵弓去參加戰斗,能夠生下新的奴隸,至于江湖,所謂江湖的存在,只會帶來麻煩,不事生產,沒有半點價值。”
女子道:“當年,那些江湖人也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量。”
男子笑道:“但是還是沒有用不是嗎?”
“消耗民眾的資源食糧,卻不受到調遣,不事生產,還會無視尊卑殺人的,我并不認為江湖是什么好的東西。”
“這種價值,可不會因為他們曾經做出點好事,就會有所反轉。”
在兩人的背后,一名中年男子閉目端坐在馬背上,神色平穩緩和,沒有波瀾。
而在這兩人輕聲言語之間,那匈奴大漢已經重新騎馬到了王安風前面,勒緊了韁繩,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王安風,道:
“按照大人的命令,這一次并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但是要你交代,你究竟是來自于哪一片草原,你的武功是什么的路數?最近那個大秦的江湖人鬧出了大事請,你最好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些,也免去吃些苦頭。”
王安風故意挑了下眉毛,右手握在腰間倒插著的短刀刀柄上,道:
“這個可不能夠答應。”
對面的大漢對于這樣的結果并不感覺意外,或者說早就有了準備。
相較于大秦中原那樣曾經有十八路鐵騎橫掃天下,江湖參戰的地方,草原遼闊,人卻稀少,所謂江湖武者,整體實力并不夠強,未曾形成大的門派,但是各自的性子卻比起中原及西域更加桀驁不馴。
總要教訓教訓才能夠交流。
他的手掌也握在了刀柄上,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極為清越的鷹鳴響起,天空之中,一只有著銀白色羽翼的鷹隼仿佛箭矢一樣急撲而下。
對面的匈奴漢子微微一怔,看到那銀色的飛鷹在空中盤旋,眼里的敵意散去許多,道:
“契苾何力?!”
“他的飛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是契苾何力的人?”
在不遠處起伏的草坡上,出現了幾個騎著快馬的男子,為首的一個極為驍健,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哨,那飛鷹轉而撲向那為首的男子,收斂羽翅,落在了他伸出的前臂上面。
王安風對面的匈奴大漢認出了對面的人,臉上徹底放松下來。
他認得那些人。
并不是車師國,是在車師國,北匈,以及周圍數國中間廣袤無主草原上徘徊著的訓鷹人隊伍,在北域,草原雖然極為遼闊,但是大多都屬于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貴族,最上面是屬于八位大汗王。
草原就代表著牛羊,代表著黃金,代表著更多的奴仆和更高的地位。
每一片草原的人,都對于在他草地上放牧的部族有著絕對的權力,若是不服從,就會被騎射軍隊驅逐追殺,運氣好些的,會被驅逐到其他貴族的草原上,面臨的仍舊沒有什么改變。
在這片大地上長大的貴族們,樣貌不同,可是根子里卻都是一樣的。
但是任何一個貴族,都不會將依附于自己的部族逼迫到這樣的程度,草原上,誰都知道人口是價值不遜色于黃金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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