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虛空“注意”和“注意”一個具體的目標，二者是不同的——虛空，或者說是“憑空”的注意，因缺乏了具體的目標，便使這樣的“注意”變得極難。風塵長吸一口氣，且徐且深，且厚且實，復又將之吐盡……心靈在這一吸、一呼的過程中，變得平靜。當這一口氣吐盡之后，他便再吸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極是綿長、柔韌、如絲如縷。他的心已經(jīng)很平靜，目光注視前方，將自己的注意力定在了虛空的一點——是他眼睛的正前方，距離三尺。

    注意虛空，一切似乎都不曾發(fā)生……

    大約3秒鐘后，風塵開始以幾何方式確定第二個點——第二個點距離第一個點的距離是二十公分左右，一個很微妙的距離。當?shù)谝弧⒌诙蓚€點確定之后，風塵就開始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的嘗試：他試圖通過注意來使運行這兩個點——他注意二點，以注意試圖推動，但二點卻紋絲不動，就像是長在了那里一樣。

    風塵努力的“注意”，集中自己的精神、意志，額頭上激出一粒一粒黃豆一般的汗珠，一路沿著面頰流下，在光潔、白皙的下巴尖處匯聚成滴，落在地上。

    汗珠落地，濺出一朵細小的花兒，那一瞬間的綻放，如同水晶一般動人。

    風塵依然保持著姿勢——

    他的體力、精神在這一過程中極快的消耗、散失。大概只是過了不足十分鐘的時間，風塵忽然一晃，身體踉蹌一下，也從那種“注意”的狀態(tài)中醒過神來。不再注意，之前注意的兩個點自然也就散了、沒了。風塵的聲音中透著一些疲憊、沙啞，整個人都虛弱的厲害：“失敗了，注意可以定點，但定了兩個點之后，卻無法被移動，進行電磁轉(zhuǎn)化……即便，是可以移動的，也不是我現(xiàn)在的體力、精神可以支持的！”“注意”需要消耗體力、精神——毫無疑問這是一種能量轉(zhuǎn)化！

    含沙道：“至少證明了可以虛空進行注意、定點。至于更多的功能應用應如何實現(xiàn)，咱們慢慢研究就是！”

    風塵緩了幾口氣，說道：“我明白……但失敗總讓人不爽啊。可惜這一方面，除了你的陰神應用領(lǐng)域的一些范例和一些理論性的東西之外，是沒有任何的前例存在、借鑒的！只能由你我從頭研究，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路來。”語氣中有一些感慨，也有一些失落——更多的卻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一個從無到有，充滿了自己烙印的體系，怎么能不讓人激動？

    含沙道：“依我的經(jīng)驗，多少還是可以借鑒的。應用的方向不同，但應用的原理卻是一樣的，只要咱們能變通就好。”

    風塵道：“也是……”

    含沙道：“你的體力、精神消耗太大。今天要不就休息一天吧……維的研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那，行吧……”

    風塵一站起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發(fā)飄，眼前發(fā)黑。含沙陰神歸體，跳進了風塵的懷里。風塵略帶著一些蹣跚，進了食堂。一些同事見了風塵的臉色，都關(guān)切了幾句。更是直接替他把飯打了過來——按照風塵的要求，滿滿當當?shù)囊徊捅P，分量十足。這一段日子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風塵的飯量，并不以為意。

    能吃——其實挺好的。飯放下來，幫風塵打飯的同事說道：“咱們主管這飯量，絕對是創(chuàng)下新高了，就是扛沙包的也沒這么能吃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