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其說是喜房,倒不如說只是以紅色為裝飾的尋常房間罷了。放眼房間內的幔帳、桌布、以及床被等飾物,皆是選用的以大紅色為底,上以綠線繡花,用大紅大綠之色沖撞出大喜大烈之狀。 但這種喜烈之中摻著陰邪之感,令人不大舒心,看久了不禁眼花繚亂,而且越看越覺得瘆。 林蘇青看得眼睛發花,于是閉了閉眼睛。 說來實在跌面兒,他林蘇青居然同一只老母雞拜了堂成了親? 這事兒說出去任誰敢相信? 唉……罷了罷了,丟人且丟人吧,總不能為了顏面連命都不要了。 斷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得先辦法先離開這里,至少也要先獲得自由,若是始終被綁縛著,豈非待宰牛羊? 不可,事不宜遲,必須先趕緊掙開。 這次他是片刻也不敢瞎耽誤,剛見那些人轉身,他便立刻開始偷摸起袖子里藏著的哮天毫筆。 多虧了方才的幾番鬧騰,只顧著掙扎也沒顧上繩索勒的疼痛,現在手腕處雖然破了許多表皮,稍微動一動便生著刺刺的疼,不過好處是繩子被掙松了許多。 這便足以使手腕獲得了更多的活動余地,抽起毫筆來,沒一小截的拉扯,也相比先前寬裕。 只是,自然比不得坐著時來得方便,特別是側壓著的正巧了是右臂,偏偏因了他是個左撇子,所以哮天毫筆恰恰就是藏在右手的袖口內。 是右側躺,毫筆便被自己的身體重量壓著,這多少增添了難度,因為他不得不一邊一小截一小截的抽出來,一邊用肩頭為支撐,以抬起一部分上身,好使得右臂壓得不至于緊實。 好不容易他終于抽出了筆,刻不容緩地就著身后的被褥的錦緞面為畫布,落筆著畫一把小刀。 反手作畫,且又活動不便,線條落得很是扭曲。好在具現出來的事物,主要是憑心中意念來成形。 于是他從落筆畫下伊始,就閉緊了雙眸,在心中切切的幻想著一把鋒利的小刀。當然,肯定不能如瑞士軍刀那樣復雜,只要鋒利即可,越是鋒利越是需要。 他竭力控制著被反綁的手不要因為繩子的阻礙,將線條畫得扭曲,但往往事與愿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