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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翼翼望著定瑞，看著它追隨林蘇青目光的眸子，喃喃低語，“我不確定……我從沒見過定瑞有這樣的神情……”

    “啊？”夕夜咂舌攢眉道，“連你都不確定，那……那還有誰能確定。”

    一旁的狗子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原來……除了它一個(gè)，還有定瑞記得……

    這時(shí)，看遍了定瑞的林蘇青，猛地回神過來，留意到定瑞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似曾相識……那眼神，他曾經(jīng)見過。是的，正是與妖界的赟王相似的眼神……連那驚訝、猶疑和徘徊不定……都是那么的相似。那也就是說，定瑞與赟王認(rèn)得同一個(gè)誰，而自己正好與那個(gè)誰長得十分想象……亦或許……他心中驚得一跳，不能再想下去。

    “你認(rèn)得我？”他如是問定瑞道。

    “小青青，女牧司說過了，它聽不懂的。”夕夜大聲地沖林蘇青提醒道，還以為他忘記了翼翼的前言。

    然而林蘇青并沒有理會夕夜，他凝視著定瑞的眸子，上前一步，又問道：“像你的故友？”

    他看了一會兒定瑞的眼睛，見它的眼眸平靜如一汪秋水，于是抬起胳膊慢慢地輕輕地伸出手去，試圖要摸一摸定瑞的胸前那魁梧壯碩的肌肉。

    “不可！它會傷了你！”翼翼連忙上去阻止，然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她剛跑去伸手去攔，林蘇青的手指已經(jīng)觸摸到了定瑞……

    翼翼頓時(shí)驚得瞠目結(jié)舌，她伸出去要攔住的手都來不及放下去：“不敢相信，你在沒有使用術(shù)法和藥物的情況下，居然……居然摸到了定瑞……還、還是夜里的定瑞……”

    夕夜當(dāng)即以訝，趕忙將翼翼拽過來，強(qiáng)烈得幾欲爆炸的好奇心催著他連連發(fā)問道。

    “你說什么？為什么不能摸定瑞？尋常不讓摸嗎？我聽過定瑞的傳說，可是沒有誰告訴我定瑞夜里會與白晝不同，夜里的定瑞會如何？會失控？會狂暴嗎？”

    始料未及，實(shí)在是始料未及，翼翼已經(jīng)驚訝得呆若木雞，對于夕夜的連環(huán)詢問置若罔聞，她實(shí)在是難以置信。自她被定瑞接受，成為定瑞的牧司以來，定瑞就再也不曾與誰接觸過，那天修院的幽夢之所以騎過定瑞，還是因?yàn)樗粨袷侄蔚南蚨ㄈ鹣铝耸愕拿退幣c術(shù)法，然而盡管如此，幽夢所騎乘的時(shí)間也不到半盞茶的時(shí)辰。

    “龍馬的角，能解天下之毒，即使是汪洋毒海，也只需用它的角沾一沾水，便能瞬間化解。”狗子瞟了一眼廢話連篇的夕夜，見他被疑惑困得痛苦萬分，遂大發(fā)慈悲的解說道。

    “但并不是誰請它解毒它就會解的。”夜風(fēng)吹得狗鼻子發(fā)癢，它舔了又舔，而后道，“龍馬是非常孑然非常孤傲的靈獸，它輕易不會臣服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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